“皇上过奖了。”华墨兮算是默认了这句话，“粮食筹备的如何？若是准备好了，我这就要去南境了。”

“国库最多再拿出五十万斤粮食。”长生帝脸色不太好看的回答道，他也没想到，国库竟然空虚到如此程度。

华墨兮也没想到，“除了国库呢？您就没有个私库什么的？”

长生帝瞪了华墨兮一眼，“私库没有多少粮食。”

“那银子呢？没粮食，总可以用银子买吧。”华墨兮就觉得这长生帝扣扣搜搜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像是挤牙膏似的往外拿粮食，一点都不豪气。

“朕准备了两万两，你拿去卖粮食吧。”长生帝像是早有准备，只是这事却有些不对劲。

“皇上既然有银子，为何不拿着去卖粮食，还让我去买，我哪有那个时间！”华墨兮语带嘲讽道，“怕不是皇上不想得罪人，就将这得罪人的活计留给了我吧。”

买粮食若是放在以往，自然是件受粮商欢迎的好事，但有了西境的例子，那些粮商不趁机涨价的，都得被同行联手排挤。

“朕会怕得罪人？”长生帝语带不屑的反问道。

“那就是想要让我故意去得罪人。”华墨兮语气肯定，长生帝也没办法反驳了，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银子我就不要了，皇上若是有心，就再筹备一些粮食吧。”华墨兮突然就软了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疲惫的说道。

长生帝默了默，问道：“南境的情况很糟糕？”虽然报告上有写，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还是有些无法想象。

“嗯，尸横遍野，食不果腹，卖儿卖女，说一句人间地狱也不为过了。”实际上华墨兮尚未见到那些最为凄惨的情景，因为还没有深入到地震中心，他们就被粮食的问题难住了。

长生帝沉了脸色，身为一国之帝王，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百姓经历这样的苦难。

“朕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长生帝突然道，没头没尾的，让华墨兮都没弄明白其中的意思，“皇上此话何意？”

“旁人都说你死要钱，毫无同情心，经常见死不救，不仅胆大妄为，而且睚眦必报！”长生帝一连数落了华墨兮好多个缺点，那真心实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听旁人说的，倒像是他自己以为的。

华墨兮就笑了，“你那听说的旁人，一定不是个心思良善的寻常百姓。”

“什么意思？”长生帝不解反问。

“宴京城的百姓都称呼我为华神医，救苦救难活菩萨，一针救命赛神仙，口碑和名声都极好，就差立个牌位将我供奉起来了，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长生帝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华墨兮的眼神古怪又错愕，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缓了缓心神，这才言归正传道：“所以为了口碑和名声，你才如此尽心尽力的去救助南境的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