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许悠摇了摇头，“没有意义的，你才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

“夫君……”青碧看着他，征征出神。

许悠微微一笑。

“三年前，你我初相识。”

“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亦复如此。”

“当年的我还未金榜题名，只是一个穷书生。”

“而你，却是整个化离妖山最出色的女弟子，年纪轻轻，已然踏入地境，化离山主，也对你表现出了收徒的意愿。”

“可你放弃了。”

“你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化离妖山真传弟子的身份，放弃了更高的修为，放弃了成为化离山主徒弟的机会。”

“为的，只是和我这么一个平凡的家伙在一起而已。”

许悠看着青碧，轻抚着她的脸庞，轻轻一笑。

“你从不曾负我。”

“我，也绝不会负你。”

……

……

“最具天赋的女弟子？”

李安看着严泽宁，惊诧道：“真有这么夸张？”

“一点儿也不夸张。”

严泽宁摇了摇头，道：“那时的青碧，除了我们的大师兄之外，她是所有弟子中天赋最好的，也是女弟子中的第一人。

开智修炼不到十年，便已然踏入地境，追平了化离妖山的最快记录。

要知道，我们妖族的修炼可是比你们人族要慢上很多的，能在十年内破入地境，足以震惊化离妖山的所有弟子。”

严泽宁说着说着，眼里好似有着些许追忆。

“那她后来为什么下山了？”林忆瑶忽然出声。

“因为一个字。”严泽宁转头看向他身后竹林深处的那间竹屋，眼神微微有些飘忽。

李安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那间竹屋大门紧闭，但他知道，许悠和青碧就在其中。

他缓缓道：“‘情’字？”

“不错。”严泽宁淡淡道，“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青师妹遇到了许悠，从此再也无心修炼。”

说到这儿，他摇了摇头，冷笑道：“为了情，抛弃唾手可得的大道，当真是愚不可昧。”

李安闻言眉头一挑，看向他开口道：“据许悠所说，你当年可还在他们成亲之日去闹过事。这不也是为了情，做了一些事？”

“当年闹事的确不假。”严泽宁并未否认，坦然地点了点头。

他微微一笑，道：“当年青师妹在化离妖山，姿色佳，天赋高，几乎无人不爱慕她。我也是其中一个，甚至是追求的最为疯狂的那一个。

但她没选择我，也没选择其他弟子，反而是选择了一个人族，一个弱小的凡人书生，许悠。

再后来，她决定退出山门。而那时，她甚至都已经受到了山主的青睐，欲要收她为徒。”

严泽宁微微叹息，而后才继续说道：“再后来，就是化离妖山中有些消息灵通的弟子说，青碧要成亲了，就是和许悠。”

他自嘲一笑，“我当时年少气盛，头脑一热就冲下山，去大闹了一番，现在想想，着实是有些冲动和无知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