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姜染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这个年代的老人，很少会提感情这种事情。

这个年代很多人，其实都是羞于表达感情的。

姜致的年纪在这儿，就算不是个老古董，也不......

好吧，在姜染的心中，姜致就是个老古董。

姜.老古董.致含笑看着姜染，眼中带着一点戏谑，“你们两个感情不怎么样吧。”

这话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陈述句。

很显然，姜致很有底气说的这话。

不过想想也是，姜致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能看出姜染和裴淮的貌合神离也不正常。

再说了，姜染和裴淮也没有兴趣表演夫妻情深。

就连裴家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姜染和裴淮分房睡。

姜染也对着姜致笑了笑，“是一般。”

其实连一般都算不上。

姜染心中的吐槽，姜致当然是听不见的。

姜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坐直了身子，对姜染道，“不管是什么关系，感情都是需要培养和维系的，我看的出来，你和裴家人关系都很好。”

“但是你也要明白，裴家父母年纪会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会不在。裴洋和裴珊珊，包括裴璟，他们会渐渐长大，然后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他们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真正能和你携手走一生，互相依靠互相拉扯的，只有裴淮。”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好好想一想。”

姜染默不作声的听着，别的感觉倒是没有，只觉得姜致这一番话，才像是一个长辈应该说的。

这可比之前说的认祖归宗那一番话要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