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子放上去后,便见她咬着牙瞪着自己,他眉间染上笑意,轻轻用指弹了她额头一下:“乖,你先在房中待着。”
薛棠现在也不好意思出去,墨文文本来就对自己防备有加,生怕她抢走了侯爷,若是他知晓自己出去查案的期间,两人已经成了夫妇,不知要作何感想。
墨文文确实还不知晓此事,他一心期待着这次任务完成,可以得到侯爷的褒奖。
别说小白猫,就是小黑豹,侯爷也得给他送一只。
白十景开门时,就见墨文文神游天外的样子。
“出去一趟,找不到魂呢?”
墨文文连忙挠了挠头:“侯爷,有事禀告。”
白十景顺手关上了门:“去厅堂说吧。”
墨文文狐疑的向门缝内看了一眼,怎感觉刚刚侯爷的动作,那么像金屋藏娇呢?
可他自来以为侯爷清冷寡淡,不会在女子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就没有多想。
等到了厅堂,颜子萧他们也在,他跟宋知媱正吵着嘴,也不知两人上辈子修了什么样的福,这一世才成了宿敌冤家。
昨晚墨文文回来解救了他们,颜子萧便知今早可以听听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他便问道:“这次前去,可有收获?”
墨文文如实回道:“那些人转移阵地之后,还在继续私铸兵器,属下查到,他们所藏的官银,都是从工程款中捞出来的。”
渝州靠湖,常年雨水不断,很容易决堤淹了地里的庄稼,导致百姓一年到头,颗粒无收。
朝廷便分拨了官银用来修筑桥梁,堤坝,结果下发之后,那批官银就进了贪官的兜里。
而修筑的堤坝,桥梁全是豆腐工程,不过半个夏季的雨水,就被河水冲刷的面目全非。
颜子萧恍然大悟:“难怪刺史大人设宴用来栽赃我,原来就是为了对付家父,幸好十景兄替我挡了一下。”
白十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若不是薛棠临时出现,那场宴会,还真是糟糕透了。
墨文文又道:“侯爷,若是从工程款项查,应该能查到蛛丝马迹,只是刺史大人他的那些账目,公款记录都藏得紧,除非再次进到府中。”
现在私铸兵器的地方已经知晓,只需查清官银一事,便可定罪,至于背后操控整件事的厂公,还需再多留一些时日。
白十景思虑了一会儿:“私铸兵器一事,还需继续留意着,暂时先别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至于官银,本侯会想办法查清。”
证据欠缺,不足以拉刺史大人下台,他要做的,是给对方致命一击。
墨文文应道:“属下知晓了。”
颜子萧考虑到铁匠还要继续为他们做事,不由愁道:“若是那些人被抓,铁匠怕也免不了要受责罚。”
虽然铁匠无辜,但到底参与了此事,不说杀头,也是要吃几天冤狱的。
白十景淡然的笑道:“等那些人被抓,私铸的兵器便可充公国库,运送给边关驻守的将士,当作替朝廷做的贡献,然后功过相抵,可免去他们的责罚。”
这倒是一个妙计!
“那明日本公子便去看看那些工程修建的,宋毒嘴,你随我一起去!”颜子萧兴致勃勃,顺便还拉上了宋知媱一块。
宋知媱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想去何必拉着我?”
颜子萧欠揍的眨眨眼:“我带你体验民情。”
随后他看向白十景:“那刺史大人的事就交给兄弟你了,此务任重道远,还需谨慎对待。”
墨文文见颜子萧聊着聊着就聊远了,他还想着讨赏了,就打断道:“侯爷,那我继续去西郊蹲守了。”
白十景如何看不出多年属下的想法:“事情完成了,会有你的奖赏。”
闻言,墨文文心满意足的领命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