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卫是谁？”

“小九是谁？”楚修远不答反问。

锦妤撇撇嘴：“就是你现在背着的人。”

不说拉倒。

楚修远：“他离死人不远了。”

“胡说，我封了他的筋脉，喂他喝了我的血，他暂时还能撑住。”

楚修远驻足：“你的血？”

锦妤感觉他一下就将所有气势释放了出来，重重叠叠压向了她。

“我，我从小吃各种药长大，血能，能护人心脉，”她说得心虚，但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胆怯？遂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小九为我挡了一剑，差点直中心脏，幸好偏了，他若死了，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本以为楚修远要生气，但出乎意料，楚修远只是平静的“嗯”了一声，便再也没问过，抬起脚就往前走，锦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将下面准备好的说词全憋了回去。

进了山洞，洞口果然是瀑布，锦妤说道：“下面是个湖，跳下去不知道深浅。”

“会凫水吗？”

“会是会，就是，啊！”

猝不及防，锦妤突然被他拉起就冲过了瀑布，穿过之后脚下一下子就落空，看着不高，但下坠了很久后他们才跌进水中。

铺天盖地的水漫了上来，锦妤只感觉冰冷的湖水瞬间就冲进了她的鼻子、耳朵里，呛得她不得不张口呼吸，求生的本能使她拼命挥动着四肢，也让她失去了冷静，原本会游泳的，此时却乱成了一团。

急流冲散了她和楚修远，恐惧包围住了她，加上又受了伤，她提不起力，双脚渐渐麻木，她整个人直往湖底钻。

窒息、痛楚、无助，意识开始涣散，又要死了么？终究还是逃不出么？

锦妤放弃了挣扎。

有人向他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唇，温热的气流自口腔传到她的五脏六腑，好舒服啊！

爹爹，抱抱。

暖暖，快跑。

爹爹，爹爹，你在哪？

暖暖，记住，去盛京，去盛京，找，找。。。

是谁？是谁在跟她说话？爹爹是谁？暖暖是谁？盛京有谁？

“你叫锦妤，是我捡来的，以后你做我徒儿好不好？跟着为师杀人放火，越货抢钱。”鬼煞刮着她的鼻子哄她。

“你替为师去盛京救一个人，在五月五，他会发病，在那之前你找到他即可。”

“楚修远，两千两，咱们银货两讫。”

“楚修远，要不然你给我立个字据吧，不然你跑了我到哪去找你？”

“楚修远，除了我，没人能救你，但我有几个条件。”

身体的一半是冰川雪域，另一半是烈火红岩，锦妤的大脑纷乱如麻，虚虚实实，如坠云端，给她度气的人霸道的圈住了她，锦妤想笑，在失去意识前，忽感胸口的平安扣传来了温热的温度，紧贴她的肌肤，像春日的阳光照进了她的心里，激活了她那颗快要停滞的心。

暖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