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朋友对天行毅的胜出有些不忿。

但天行建淡淡然，笑笑道：“他赢就让他赢吧，反正我应该也能做助教，掌教的事情将来再说，一个人再厉害，人争不过命。我赌我的命比他好。你信不信？我比他自律。自律也是一种命数。”

天行建喜欢一个人早晨在后山静坐养气，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从不间断。

这种毅力，这种韧性，加上天赋和努力，为他在雪域长城也赢得了不少声名，他并不怎么在意与天行毅的明争暗斗，欧阳歙对他也甚为欢喜。

相比之下，天行毅生性随意，天马行空，天行建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这是两人最大的不同。

两人正喝着酒，对坐闲聊，忽闻酒楼下热闹非凡。

有人大叫道：“天行毅来了，天行毅来了。”

酒楼下，天行毅正骑着一匹白马迤逦而过。战胜段水流之后，他被汹涌的仰慕者们围住，时刻处在仰慕者的包围中……

整个雪域长街已经空前绝后，人群站在长街两厢，老男老女，少男少女一起高呼：“天行毅来了，天行毅来了。”

朋友探出头去观望，天行建则恍如不闻，淡淡的道：“我还是猥琐发育的好，盛名之下必有所累。”

人群之中，天行兄、天行弟、天行大哥，天行老弟，小毅毅、毅郎各种称呼不一而足。

每种声音都爬到耳朵可以容纳的最高峰值。仿佛人的个儿不够高，声音的个儿够高也能在万众当中看见天行毅一眼一样。

马蹄迤逦而过，人群中手持的香花妙草望见天行毅的英姿勃发，一时自惭形秽，尽数枯萎，不计其数的女子越过步障，去亲吻天行毅马蹄踏过的土地，去嗅天行毅走过的空气中芳香，整条雪域长街乱了。

天行毅，真天上人也。

........

住处，天行毅提着蒙面的黑巾，才回到院子里；这间带院子、带厨房的房舍，是武官学校专门为结业并进入结业测试前三甲的太学生准备的。

他才走到院子。

太学生朱浮、冯玉以及耿风都从屋里迎了出来。

三人都是太学三年级学生，均是天行毅的拥趸和粉丝，朱浮尤其是铁粉。

天行毅冲破雪域长街的人群已经疲累不堪，想不到屋子里还有人，便道：“你们怎么来了？”

朱浮又是服气、又是担心：“大哥，你呀，想吓死人，那个段水流那么厉害，你挑战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蒙着眼跟他打？你不想活了你。幸好是打赢了……”

天行毅将蒙面黑巾丢给朱浮：“拿回去研究研究。”。

一股香味飘来他的鼻端，他不由的欣喜上脸，笑道：“好香。是羊肉炖豆腐吧。按照我说的办法，白水煮熟了再放的盐？”

他走进厨房，掀开一个锅子，只见锅里已经嘟嘟嘟嘟的翻腾着。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香啊，看在羊肉的份上，就不介意你们打扰我了。”。

朱浮脸上蒙着黑巾走了进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心中大是叹服：“大哥，你怎么这么狡猾，这黑巾分明是能看得见的。”

冯玉、耿风在一旁都呆住了：“啊？能看见？”

天行毅笑着扑上来捂住了朱浮的嘴：“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朱浮卸下蒙面巾，耿风立刻抢了过去，蒙上眼，叫道：“果然。”

朱浮看着天行毅，眼神中有些捉摸不透：“你这人啊，有时候真的非常非常的，怎么说呢，仁义礼智信一样不缺，传统得像夫子，有时候吧，又狡猾得令人难以置信。”

天行毅哈哈一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