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这时,这湖龙园里的护卫纷纷聚拢而来,足有四十来个,他们有的护在方虎身前,却被暴怒的他挥舞着板斧砍伤砍杀,更多的人则向上官庆杀来。
“助纣为虐,一样该杀!”
上官庆吐气开声,舌绽如雷。
在浩瀚汪洋中磨砺出来的雄浑内力宛如滔天巨浪,又似澎湃海潮,一波接连一波,隐藏在沉闷的雷音中,镇杀来犯之敌。
音波滚滚,如山崩,如海暴,如轰雷,无情地震撼在护卫们的心神,他们一个个痛苦地翻滚在地上,有的甚至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方虎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左眼,一手紧紧握住板斧,如恶鬼般狰狞地看向上官庆,直直冲了上来。
“武艺稀松,徒有蛮力。”
上官庆淡淡地说道,他斜举着长剑,似乎就要枭其魁首。
‘等到你了!’
忽然,他身形一闪,剑随身走,一道冷光擦过剑身,斜斜地刺入方虎右胸。
‘不好!’
暗中激发冷箭那人心里大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上官庆那高大威猛的身影直直压迫而来。
“鼠辈!还不速速受死!”
上官庆内力完全激发,源源不绝地灌注其上,巨剑铮鸣,隐隐浮现出一层冷冽的寒芒,直斩而下。
“大哥住手!”
一柄短剑凌空,朝着上官庆的后心处激射而来。
“田庆贼子,你终于敢跳出来见某家了!”
上官庆一脚踢出,将跟前那人踢向高空,而后转身猛然一斩,玄色剑光凌冽,将那柄短剑击落在地。
“小弟不过是做了一个男人都想要做的事,大哥你又何必生气呢!难道大哥你……?”
田庆脚步款款,不紧不慢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不过三四十岁,身穿锦衣华服,脚踏珍珠金靴,腰佩玉带,手掌金刀,顶上头发梳拢得一丝不苟,颔下留着微须,身姿挺拨,一派相貌堂堂,器宇轩昂的模样。
“住口,你这贼子,还敢与某家称兄道弟!”
上官庆一脸怒容,手中巨剑止不住铮鸣:
“当年就有人告发与你,某家还不相信,还以为你真的遭遇了危险,这才消失不见。”
“想不到到头来,你还真是个淫贼,竟畏罪潜逃了,我当年怎么就没有及时发现,怎么就没有一剑斩了你!”
上官庆想到前些天,自己刚刚自海外回归,所听闻的关于“海龙王”的累累恶行,心中脸上怒意更甚。
“自然是大哥你义薄云天,不相信别人对结义兄弟的‘污蔑’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田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啊大哥,那时的你可真是又蠢又好骗呐,小弟我就稍稍出了这么一点点银子。”
他伸出小指头,比划着说道:“就这么一点,找了几个混混闲汉演了出蹩脚的戏,想不到大哥你竟然真的上当了。”
“既然大哥配合,小弟自然也得演下去才成啊,要不然……”
“住口!”
上官庆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他执剑指向田庆,冷冷地道:“贼子,今日,你必死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