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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堆小说网 > 废物美人,氪金成神 > 6、诡秘庄园

6、诡秘庄园

吊死鬼原来是庄园大小姐的男朋友,但是庄园主看不上他,说他轻浮。

事实也确实如此,吊死鬼爱玩且花心,甚至不止大小姐一个女朋友。他压根就打算和大小姐有什么未来,他还没玩够,哪想收心结婚。

这样拧巴的关系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某个夜晚彻底爆发了。

吊死鬼当下就搬出了庄园,却一点没反省自己的过错,在外面玩了几周,想着大小姐气应该消了,自己身上的钱也花完了,就回了庄园。

他没想到这个举动反倒赔进去了自己的一条命——城堡里不知何事居然躺满了尸体,庄园主全家以及来访的宾客都离奇惨死,而当时的城主在这个时候赶到,把看起来很有动机吊死鬼捉拿归案。

吊死鬼最后被处以了绞刑。

“那你怎么会被埋在庄园的墓园里?”屠念听得很有趣,就跟看电影似的,可惜手边没有爆米花。

“翻案了呀!”吊死鬼摊手:“我又没有家人,他们就把我当大小姐的老公给埋了。”

这个事儿说来挺冤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飞来横祸。

但过了太多年了,吊死鬼都快忘了那种绝望愤怒的感觉了。他唯一算得上的仇人,也就是当时误判的城主在他绞刑后两个星期就突发心肌梗过世了,就埋在不远处另一个墓园里。

早些年吊死鬼还经常串门过去和他干两架撒气,后来城主投胎去了,他的气儿也消了。

他是含冤而死,没有百年投不了胎。说来也奇怪,这边墓园几十年都只有他和零星两只鬼,庄园主等鬼是十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出现的。

一切都没有征兆,吊死鬼“睡”了一觉起来后,就起了大雾,城堡里也亮起了灯。

他时常能看到那里有鬼在欢声笑语,也想过去凑个热闹。

但他忘了自己早就不是当年英俊帅气的样子了。

如果大家都丑,那也就算了,偏偏庄园里的人死得太“漂亮”了,就和活人一样,行为模式也和活着时差不多。

吊死鬼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被仆人叫着“见鬼啦”然后赶出去。提起这个吊死鬼也是委屈血泪都要哭出来,他觉得那些鬼都脑子有点毛病,大家都不是活人了,怎么能因为他长得丑就被鬼族歧视。

但无论如何,他没再去过城堡,成日待在墓地里浑浑噩噩。

“你需要你的戒指才能恢复原样,这是谁告诉你的?”屠念问。

“都是这样的。”吊死鬼想起自己曾经的样貌,不禁骄傲地扬起了头:“其实也不一定是戒指,任何生前的东西都可以,但我这不是只剩下戒指了吗?那戒指是我当年求婚时送给大小姐的,她肯定还保留着。”

“你还求婚了?”屠念一时无语:“你还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啊!”

“诶嘿。”吊死鬼挠头。

“渣男,还敢笑!”屠念狠狠地凶了他一下,但威力软绵绵的,还不如闫听诀的眼神来得吓人。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也不想评判,只能忍了忍继续问了下去:“庄园里的凶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有调查清楚吗?”

“悬案。”吊死鬼说到这儿也逐渐放松了起来,甚至啧啧赞其:“这时间点卡得好啊,起码死了百来号人,而且表情都是一脸的安详,要不是我死后发现这附近根本没什么恶鬼,我都要以为是鬼魂杀人了。”

“后来庄园居然还有住人?”屠念想想自己差点睡在了这样的地方就一身鸡皮疙瘩。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刚死那两年忙着抑郁呢,没管那么多。”吊死鬼也觉得挺神奇的:“不过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似乎是以前那个庄园主的远方表侄。敢住进这种凶宅来,也真是够胆大的了。”

屠念的问题问得差不多了,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闫听诀:“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二小姐。”闫听诀缓缓开口:“是什么人?”

吊死鬼“哦”了一声:“二小姐啊,好像十五六岁就死了,我也只见过照片,倾城绝色,奈何红颜薄命。”

“她的墓呢?”

“不在这儿,人都尸骨无存了,哪儿还有墓地呢。”

“所以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场聚会上。”屠念思索着道:“也不存在什么劳什子的男朋友。”

“没有出现是肯定的,但没有男朋友这话可不对。”吊死鬼坦诚地道:“艾尔曼家的女儿都眼光不好。”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屠念道。

吊死鬼无奈:“但相比而言,我可比二小姐的男朋友好多了。当初她就是因为爱人丢下她跑了才疯了,自己跑进了森林摔下了山坡,什么也没剩下。”

屠念摇头:“还真是眼光不好,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要吊死在歪脖树上呢?”

吊死鬼想着比地狱里的阎王还要可怕的闫听诀,小声腹诽:“你眼光也不怎么好啊。”

这话屠念没听到,却被听力绝佳的闫听诀听了个清楚。

吊死鬼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再次开始变得透明,浑身更是升起了撕裂般的痛觉。

恐惧使他赶紧一转口风:“我开玩笑的,您二位那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不在一起简直就是丘比特的失误。”

屠念毕竟和闫听诀是假情侣,又不知前因后果,听罢只觉得心虚。

再加上在吊死鬼面前两人也没什么理由要装恩爱,她便直接道:“那倒也不用这么说啦,再说没用的我可就要生气了。”

吊死鬼欲哭无泪:“你们放过我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是鬼了为什么要做送命题?”

话还没说完,他被闫听诀一瞪,又老实了,继续当个回答问题的机器。

屠念生怕闫听诀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赶紧拉着他解释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只是剧情需要。

说完后,她没从闫听诀脸上猜出喜怒来,也没等到一个实质性的答复。

但她清楚闫听诀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暂时松了口气,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庄园主有儿子吗?”

“有啊!”吊死鬼点头:“是他最小的孩子,死的时候好像也就八九岁吧,还是个小男孩呢,不过他身体不好,总是接连几个月都不出现在人面前。”

屠念把这条记下,又像是查户口一样问了庄园主家里的其他人员信息,想要找到庄园主的尸骨所在,就必须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直到吊死鬼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她才摆了摆手:“那行,我们走了啊。”

吊死鬼这会儿已经不在乎戒指了,他扒着篱笆哀求:“那解药……”

“解药啊,没有。”屠念都差点把这事儿忘了,听他提起坏心眼地道:“做了几十年的骗子,也该受点惩罚了。”

吊死鬼眼神一变,大概是气急了,但过了会儿后,还是无奈地趴回了自己的墓碑上。

他又打不过人家,凑上去也是自讨苦吃,只能摸着墓碑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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