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早晨的时间过去，已经进入了上午。

雪白的冰面上，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色，还有很多的海兵和海贼倒在上面，已经没了声息，在身上留有刀剑划过还有子弹洞穿的伤口，还有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淌出来，把他们身下的冰面染得更红。

看着那些倒下的身影，无论是海军三大将还是那凯多，脸上都没有半分情绪，仿佛在他们眼前死去的不是人，而是人偶。

杰克身边，布莱恩脸色沉凝，看着那片染上血色的战场，隔着那么远，那股血腥味儿仿佛都飘散在他鼻尖，浓郁到化不开，让他有些不适。

这还是布莱恩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战争，仅仅只是一片不大的战场，就像是一台真正的绞肉机，无论是海军，还是海贼，全都给吞进去，一点儿也不偏食。

“这就是战争，要牺牲很多人。”

卡普走了过来，站在布莱恩身边，沉重地说道。

作为一名几十年的老兵，卡普见过比这更加残酷的战争，在那个远比现在更加混乱的时代，这片大海终日被红色浸染，从不间歇。

“爷爷，我讨厌战争。”

看着那片战场，布莱恩说道。

他并不是没有勇气面对他人的死亡，只是如此多的生命在他眼前纷纷结束，就像是风雨过后的花朵在不断凋谢，让人发自内心地感觉压抑和悲伤，他能感受到，无论是那些海兵还是海贼，都没有人想死。

但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可以活着，他们都在奋力地战斗着，用自己手中的利器，开辟出一条生路，代价就是别人的生命。

在布莱恩看来，这是一件很令人悲伤的事情，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们就不用死，很多的海兵都还有家庭，一个人死去，就会有几个人悲伤。

“老夫也讨厌战争，但这场战争却无法避免，因为他们不止是在为自己而战斗。”

卡普慈祥地看着布莱恩，然后回过头看着那片战场，悠悠地说道。

这场战争，对于海军未来的发展有着不一般的意义，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争，所有的海兵都明白，所以他们为了胜利，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给大海上的平民，带来更加和平和幸福的生活。

对于卡普说的话，布莱恩能够理解，这些海兵为什么要加入海军，大部分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亲人，他们没有被海贼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所吸引，而是选择了这种随时为了守护而付出生命的生活，他们都是值得敬佩的。

大战已经开始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无论是海军还是海贼，都各有死伤，只不过，看起来还是海贼更加凶猛一点，海军的战线已经被海贼给压到了基地的港口边缘。

“凯多老大，看来还是我们更胜一筹，海军都被我们给逼回去了。”

奎因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