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梧桐继续问道:“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王诚笑了笑说道:“行,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给你讲讲莫斯科,你给我讲讲‘侯鸟’的英雄事迹怎么样,我久仰他多时了。”
李梧桐故意板起了脸道:“这个就是不能说,你就是不死心,等胜利了,你想怎么敬仰都可以。”
“当心!”话音未落,赵诚一个猛打方向盘,李梧桐被甩得身右倒去,好不容易将身体坐直,她正要骂人,只见一只野狗从路中央悠闲地走了过去。
“没看出来,你对小动物还那么有爱心。”
赵诚又扶了扶眼镜道:“在莫斯科的时候,我没有朋友,只有一只小狗天天陪着我,我的世界全部是数字和密码。”
李梧桐看了看颇有感伤的赵诚,然后若有所思道:“那样日子,自然是非常孤独,自然非常寂寞。”
而此时在李梧桐的心中所想到的是,吴同光这么些日子来,潜伏在敌人的阵营,恐怕比眼前这个赵诚所忍受的孤独更多。
赵诚慢慢驾着车,车辆在盘山公路上,山路开始走势崎岖,让人颠簸不畅。
赵诚接着道:“可是我忍受了那些孤独,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李梧桐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悲凉呢,老赵,你不还有我们组织和同志吗?”
赵诚道:“是啊,是有点悲凉了,不谈我了,哈哈,小丫头片子,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怎么过上现在的生活呢?”
李梧桐沉吟半晌,慢慢地说道:“我一家人都被逼死了,就剩了我一个,我不好好活下去,怎么对得起他们。”
赵诚好奇道:“哦?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过......这么说,你是为了复仇参加的革命。”
李梧桐道:“我从小跟父亲跑江湖唱戏,他是多善良的人啊,连野狗野猫都不忍心欺负一只。可是,我父亲却是被逼死的,什么新社会、旧社会的大道理,我也不懂,但那个时间,我就觉得一个让善良人含恨的社会,是不对的!”
赵诚沉默了很久,开口问道:“那‘侯鸟’呢,是什么支撑他这么长时间坚持下来?”
李梧桐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这就是年谓‘信仰’吧,但是......咦,你怎么又绕回去了,老赵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好奇。”
李梧桐很严肃地说道:“有些事情,不能好奇,一旦好奇,就要出人命的。”
赵诚笑道:“好吧,看来真的要出人命了。”忽然,车发出突突突的声音,叫了几声,自己停了下来,赵诚说道:“见鬼,怎么会没油了呢?”
李梧桐暗中埋怨道:“老赵,你这个白痴,怎么不做好准备工作!”
然后李梧桐就听见了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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