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豪得意地走了过去,对他说道:“那一男一女确是来过这里,我只要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他们来这里要求录一首乐谱。”
“是什么样的乐谱?”
“是一首《归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同光他们二人怎么突然对音乐起了兴趣。
徐伯豪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录了乐谱要做什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也没有说。”
“你没问?”
那学生道:“我没有问,真的没有问。”
徐伯豪重重扇了他一个耳光:“你骗我!你为什么不问?”
那学生强忍着手臂枪伤,挨了这一耳光,差点昏了过去。
刘老掌柜咬了咬牙说道:“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怎么今天向这些小鼠辈低头......”
司徒静“嗯”了一声,那枚筷子又向下划开一寸,刘老掌柜支持不住,瘫倒在地。
“住手,你不要再折磨我老师!”那学生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徐伯豪也不理他,继续问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不折磨他,那你告诉我,那二人到底去哪里了?”
那学生看了看刘老掌柜,他眼光中充满悲愤和痛苦,他这一生在战场上都没有流过这么多血,他这一生追随先贤,献身民主,南征北战,而后不求名利,避世隐居,没想到当年用鲜血打下来的政权已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正想喝止他的学生,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向徐伯豪这帮特务屈服,但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哪怕半点力气也没有。
“南,南京,他们往南京大学去了。”那学生最终还是说出了吴同光和李梧桐的去向。
“你把乐谱写一份给我。”学生照办了,不过,他仍然将第一节最后一个音符的“do”写成了”re”,也就是数字2.
“除了这一男一女外,还有人找过你们没有?”
“有,昨天有一位男子和南京大学的朱教授一同来的,也录了一遍这首简谱。”
“男子?”徐伯豪心中犯起了种种疑问,他问清了身形相貌,心中更是激动不已,这个消息太有用了。
肖国栋必定重重嘉奖他。
“好了,你很痛是不是,你给了我很有价值的信息,我来帮你解脱。”徐伯豪拿起手枪,对向那学生。
“唉——”刘老掌柜长叹一声,右手重重捶地,他这一捶,反而将右手从疼痛中解脱出来,他口中说道:“佛者,觉也,觉了真理,及能誓舍身命......”这正是法师的偈子。
他右手反手一掌,重重拍在肩头,那筷子斜斜插入自己心脏:“誓舍身与命,学生已报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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