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砂告诉她的。
她也是直到今日早晨,才知道沈风絮居然一夜未归,这样的事情,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沈风絮定然清誉不保,哪怕性命尚在,也与死了无异。
所以,只能将此事压下,在想办法去寻找沈风絮了。
沈白棠虽担心沈风絮的安危,但眼下也只能装作沈风絮仍在府上,不能让旁人知道沈风絮一夜未归的事情。
可沈玉楼却执意要去沈风絮的小院。
沈白棠虽然一力阻止,但沈玉楼甚至派人去告知了大夫人,说沈风絮身子不适,让大夫人请大夫前去照看沈风絮。
若是让旁人进了融雪院里,那沈风絮一夜未归的事情,就要彻底暴露了。
……
两人争执不下间,大夫人已经派人前去了融雪院里。
在听到身边婢子流月的告知后,沈白棠面色一变,冷冷地剜了沈玉楼一眼,便匆匆赶往融雪院。
沈玉楼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
而留下的沈玉凝与沈玉嘉两人对视一眼后,沈玉嘉道:“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而此刻,融雪院前,丹砂正一力阻拦大夫人。
“我们姑娘需要静养!”丹砂大声地道,“还请夫人带着大夫离开,姑娘说了,不见任何人,就算是大夫也不见。”
“怎么能不见大夫呀?”大夫人慈善地笑着,道,“风絮既身体不适,自然要看大夫了,若是不看大夫,她的病又要怎么好起来?
“我们姑娘无碍,只要稍作静养就可以了!”丹砂咬着牙,站定门口,一步不退。
大夫人面色骤地一冷,喝道:“你这佞婢,六姑娘生了病,竟还不让六姑娘见大夫人,如此大逆不道,意欲何为?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杖毙!”
若是能将丹砂给处死,也算是削减了沈风絮身边的一大助力。
大夫人身边的人便要一拥而上。
可沈白棠恰好赶来,她见状,当即厉声道:“住手!谁敢上前!”
大夫人转头见了沈白棠,当即冷笑一声,道:“白棠,风絮生了病,怎么能不看大夫呢?这佞婢死活不肯让开,必有古怪,怕是居心不轨,理应杖毙。”
沈白棠上前一步,也站在院子前,面色清冷,宛若一树梅花冷寂,她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六妹病了需要静养,这也是我的意思,母亲不会觉得我也对六妹心怀不轨吧?是不是也要将我当场杖毙?”
大夫人面色微沉:“无论如何,我是你们的母亲,自然不能眼看着风絮病重,你且让开。”
沈白棠寸步不让。
沈玉楼也走至大夫人身侧,道:“白棠,你怎么能违逆母亲的意思,你可是东宁伯府的姑娘,焉能不孝?”
大洛朝最重孝道,一个孝字重如千金,沈白棠不能不从,不忠不孝之人,是没有任何出路的。
但沈白棠依旧站定:“风絮要在院中静养,你们若是想要进去,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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