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率卫队的基础成员,朱见济相信以景泰帝对自己的重视,不用他提要求,也会自觉的抽调些军中精锐过来。
皇庄更不用说。
连唐兴都能被赐田千顷,良田近半,何况自己?
于是多余的话便没必要讲了。
对于景泰帝看人的眼光,朱见济还是信任的。
历史也证明了,景泰帝提拔的人才十有八九是真货,没有掺水。
比起对勋贵世家还不怎么熟悉底细的自己,让景泰帝掌掌眼更省时省力。
“那过两天,为父就找几个人过来给你看看,要是青哥儿顺眼,就直接任命他当卫率将军了。”
正好,目前年轻一派的勋贵已经结束了守孝,也有活动起来谋求职位的,景泰帝完全可以大挑特挑。
慈父孝子都觉得今天称得上畅快,于是说完了话,吃了些桌上的糕点,就大手牵小手的出去散步了。
这些日子经常被朱见济以各种理由拉出去锻炼,景泰帝也感觉身体的确舒坦了一些,于是也爱上了散步这种小运动。
徒留下殿内小厅里藏着的唐美人还在无聊的等待皇帝接见完太子,再来和自己磨合感情。
而等朱见济跟好爸爸说完了事情,在南宫更新安保系统的阮伯山方才溜到咸阳宫,悄悄的向太子殿下汇报情况。
“太上皇可有受苦?你带过去的人可不能以下犯上啊……”
坐在矮凳子上泡着热水脚,朱见济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阮伯山回道,“绝对没有!”
“奴婢们把太上皇请到了殿里,让他眼不见为净,以免知道是谁私底下行违逆之事,因此心烦。”
“那生病的小皇子怎么样了?”
“请了好几位太医过去,开了一些药,现在睡着了,烧也退了一些。前皇后和陈妃都称赞我等呢!”
“那是尔等应该做的,”朱见济哼哼的把脚抬起来,让宫人给自己擦干净,“太上皇多贵重的人,哪里能受委屈?”
“安排在那里的人能保障吗?”他又问道。
“都是奴婢近些日子挑选出来的机灵人,分的清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就好,不过还是得盯着点。”朱见济爬上早就暖好的床,半睡半醒间把自己先前计划好的监控安排告诉了阮伯山。
阮伯山自然满口答应。
“你干的不错,去找马伴伴要五十两的赏银吧。今天父皇准许了孤开建皇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赏钱。”
朱见济对于自己能不能赚钱很笃定。
虽然他对理科各种操作不顺手,但在前世常年的网络滋润下,还是记得烧玻璃和配水泥这几个穿越界烂大街法子的。
他只需要一些熟练的工匠,加上时间和足够的材料,就可以把这几样吸金利器搞出来。
等有了钱,很多东西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毕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奴婢谢过太子殿下赏!”
阮伯山高兴的谢恩,然后转出咸阳宫,在马冲羡慕的眼神下,抱着五十两走了。
马冲在被朱见济调教的会算账后,对于太子这边每一笔支出都很不舍,更何况他和阮伯山还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阮伯山受用,自然就意味着自己的地位降低。
可他的确比不上阮伯山机灵,也没有个东厂督主的名头方便朱见济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让太子看到他身上的闪光点。
好在过不了多久,朱见济这边就有了马冲表现自己的机会。
“山东江北等地,当真又有了灾情?!”
内阁之中,陈循等人面对着快马飞驰送回的调查报告,惊呼出声。
“不错,根据这上面写的,山东在去年并没有下多少雪,天寒程度也不及往年,估计开春就要发生旱情了。”
朱见济将情报合上,脸上透出不符合年龄的肃静。
而且山东江北范围广阔,有些地方没有足够的雨雪,一部分地区却是发生了冻饿之灾,已经有几个村子的人开始流亡,聚集在县城乞食。
好在地方上的应对也算得体,暂时性的安抚住了这些人。
真正的问题还要等到开春才能显露。
可这并不代表现在大家可以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