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父不敢把背对着自己的小儿子扳的面向自己,只努力的在病床边抻脖子:“绥绥想吃糖啊,爸爸这就让人去买,好不好?”
沐心不搭理他。
他可是死过一回的人,谁搭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头,只是盯着魏云骥:“真的有糖,你再想想......”
铃声在枕头边嗡嗡嗡个没完。
沐心眯着眼摸索的按掉,从床头柜的糖罐子里摸出一颗糖,剥掉糖纸塞嘴巴里,梦里的那颗糖好像也因此真切起来。
出院后他问过,医生说严重低血糖的话人会出现幻觉。
幻觉吗?
也许是路过的哪个神仙老爷看他快死了,搭救了那么一秒钟。
彻底清醒后,沐心抱着床边的小恐龙抱枕捣鼓手机。
将拉黑的魏云骥从各个联系软件放出来,这套操作他已经很熟悉,拉黑的时限从三小时也延长到了现在的六小时。
操作完了戳了戳对方的头像:“等着吧!你不联系小爷,小爷也不联系你了!”
这方面沐心挺有骨气的,魏云骥不联系他,他也真就不联系,最长的一次两个人差不多三个月没有说过话、见过面。
还是因为沐华的事闹矛盾。
也想着要是真不联系就算了,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最后在一个会所碰见,沐心被魏云骥叫住,一句很难描摹是什么意味的“绥绥”,他就梗着脖子应了:“干嘛?”
后来沐心从别人那儿知道,魏云骥那天去会所,据说是打听过他在那。
所以追人的劲头就更足了。
晚饭的时候,沐心在餐桌上宣布,两天后他就又要进组了。
沐爸爸正给心爱的小儿子扒虾,一手的油:“什么?不是说要休息一段时间?绥绥,你不在家,爸爸扒虾的手艺都生疏了。钱不够用了?”
沐心说够用,就是临时有个活,他感兴趣,就想去试一试。
事实上,活是临时找的,想找点事做,人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总要主动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再说了,他喜欢演戏,不过因为在哥哥沐逾衡的坚持下读完大学才进的娱乐圈,现在只是个入圈半年的小菜鸟,演的都是些小配角。
以沐氏的财力和旗下的娱乐公司,沐心满可以出道就巅峰,不过人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