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一直能在许家这边捞点东西,一家人供一个读书人,真的很难。
束脩、衣食住行、笔墨纸砚,这些通通都是银子,还是个砸进去都听不到回响的无底洞。
可是考到秀才就不一样了,许家不就是因为有了许五郎这个秀才,免了赋税吗?
许小鱼现在能赚钱,要是能让许家承担了张一鸣的读书花费,那他们也轻松很多。
“许家是许家,你一个娘家这样吸女婿的血,要不要脸呢?”许小鱼看着他嗤笑,“本事不大,算计别人的心眼倒是很多,可你真的当别人都是傻子,捧着银子供你们?”
张庆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许小鱼,你可别忘了,要是一鸣有出息,少不了你们许家的好处。你们现在不愿意出银子,到时候就别说我们不近人情。”
“外祖父放心吧,许家有我,用不着从一鸣舅舅身上寻什么好处。不过想奉劝外祖父一句,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舅舅入仕之前,还是先考秀才吧!”许五郎面无表情,往张庆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张一鸣八岁开蒙,他比许五郎大三岁,今年十八,秀才都还没考上,倒是学了一身的少爷做派回家。
“你、你们......”张庆脸色铁青。
许小鱼笑眯眯地道:“希望他早些考到秀才,毕竟我五哥十岁就考到了。”
张庆指着许小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拂袖而去。
许小鱼冷笑。
张一鸣念了这么多年私塾,连秀才都没考上,跑到十岁考上秀才的神童面前装什么呢?
供这种人念书,把银子拿去买包子喂狗,狗还会摇尾巴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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