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元一摆手，“实话实说罢了，领着军饷还不用打仗，这兵当的比什么都舒坦……我都羡慕。话说，要是窦大人能帮忙教导教导，我看这帮懒蛋子还有得救。”

窦文杰下意识转动着酒杯，似笑非笑，“苏大人慎言，窦家早就不带兵了，也没有什么窦家军了，兵士可不是谁家的，都是李家的。”

苏广元也跟着笑了笑，“说的也是。但我私以为也不是李家的，而是天下百姓的。”

窦文杰拱手，“苏大人见地深刻。”

那边苏广元和窦文杰你来我往地兜圈子试探着对方，余鱼就没机会再和窦文杰说剑穗的事了，白玉楼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余鱼只得暂且作罢，悄悄将剑穗收了起来。

月上中天，酒鼾人熏，众人准备起身告辞之时，梁文道才匆匆赶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见众人还没散席，高兴得一拍大腿，“嗨呀，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梁文道急忙掀开，露出一溜儿整整齐齐的香粉来，隔着盒子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香气了。

苏广元一拍脑门儿——敢情儿这梁文道还真是夜会美人去了啊？亏得他方才心里还暗自为他鸣不平呢！

与梁文道的振奋不同，众人都有些无语。

梁文道犹自道，“这是我妹子看在我的面子上特意给大家赶制的高档香粉，比我白天发的质地还要好↑好几成，别客气，一人拿两个。”

说着就拿起来往人手里塞。

妹子？众人面面相觑。

轮到窦文杰的时候，他这次没再推拒，反而主动从盒子里拿起一个打开来，嗅了嗅，又对着月光仔细端详。

“梁大人，你这妹子是哪里人士？”

他对粉有兴趣是好事，正好可以帮袁老板宣传，可他好像对人也很感兴趣，梁文道便面露警惕道，“……边境五城，怎么了？”

“没什么，这年头手艺精湛的人不好找，尤其这粉质，我看比我姨母用的都精细，香味调得也好闻，梁大人何不为我们引荐引荐如此人才？”

袁老板本意就是想宣传生意，能多结交贵人是她的福分，但窦文杰……他家也没什么女眷啊？梁文道看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样，总感觉他有别的用意。

但又不想破坏袁老板的生意，只得道，“那是，袁妹子本来也想去京城发展的，到时候还要窦大人帮忙多宣传宣传。”

窦文杰目光一凛，“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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