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他总归是为了自己才受伤,她硬生生把后面那个字咽回去,改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喂我。”
“本来我就准备喂你。”阮宁指了指碗里的银匙。
“不要那个。”尚眠盯着她饱满殷红的唇,笑容暧昧,“用嘴。”
阮宁:……
泰迪精果然是泰迪精,都趴那儿不能?动了,还不忘记这档子事儿。
阮宁往边上退开些,绷着脸说?:“爱喝不喝!”
“爱喝,很爱喝。”尚眠盯紧了她的唇,声?音里全是蛊惑,“要是喂的时候配着点声?音就更好了,唔,就像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让我想想,唔,你说?的是,尚眠,求你……”
阮宁抓起隐囊想往他身上砸,目光瞟见那血染的细麻布时又丢开了,但还是气愤难平,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真?想拿块抹布塞住你这张破嘴,要你胡说?!”
手心被?他吻了一下,跟着手指被?他的唇吻住,缠绵悱恻。
阮宁面红耳赤,使?劲抽出手,骂道:“变态!”
尚眠轻笑一声?:“变态,一毛钱关系,你好像总有很多新词。”
阮宁偏过脸不看他,气鼓鼓的,为毛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可恶呢?可见身体虚弱丝毫不会影响作死。
“喂我,用嘴。”尚眠懒洋洋地又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含糊,“或者你还想听我说?说?那天你说?了什么?唔,让我再想想,你说?快点,再快……”
阮宁猛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声?音。
为了不扯到他的伤口,她趴的很低,仰起脸赌气一样恶狠狠地吻他,想把他无情的薄唇咬出一个伤疤,然而他总是比她强悍,瞬间便制住她,掌握了节奏。
阮宁瘫软地倒在?座上,觉得?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耗尽了,缺氧。会不会因?为亲吻窒息而死呢?好荒唐的死法。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尚眠放开了她,抹了下嘴唇:“你上火了,有口气。”
阮宁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跟着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这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么可恶!
尚眠哈哈大笑,又说?:“虽然有点儿臭,但我大人大量,不嫌弃你。去,喝口水过来喂我。”
“不喂!我嘴臭,别把你熏死了!”阮宁咬着牙说?。
“唔,让我再想想你还说?了些什么,”尚眠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说?,亲这里……”
终于?如愿以偿地喝到了水,尚眠满意地眨眨眼,示意再来一口。阮宁忍着气,又喂了他一口,尚眠笑着抓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不错,你对这些事简直无师自通。”
阮宁连腮带耳涨的通红,一把推开他。
等反应过来他是重伤患时,已经太迟了,红衣迅速沾染上新的红色。
阮宁心上一紧,高声?叫卫士进来包扎,不知怎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尚眠仍是在?笑,似乎疼痛与流血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他闲闲地说?:“别怕,我不会死,你说?得?对,祸害遗千年,就算死,也要撑到你把衣服洗完再死。”
“那我就偏不洗。”阮宁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试图冲淡这突然生出来,突然就浓得?化不开的惆怅。
“那我就偏不死。”尚眠的唇微微向上扬着,像一个痞痞的少年,“我耗着你,耗定你,你别想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