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姜妱刚开始还以为是郭牧,神色转喜,后来想到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便压抑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下得床来,并打开了房门。
原来站在门外的是云四娘,她面带微笑,冲着姜妱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姜妱让开一条道,向对方作出一个请进的姿势,“当然可以!”
云四娘顺利进得屋内,姜妱顺手把门带上,随后向对方问道:“云前辈,不知道您找我有何事?”
云四娘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转向姜妱,回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因为成亲一事激动得睡不着觉,这可不行,你明天可是要做最美的新娘,总不能顶着两个黑眼圈吧。”
姜妱这才想到这一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皱眉道:“是啊,我一定要早点睡,要把自己最好的状态留给明天。”
说着,姜妱坐在了床上,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向云四娘露出为难的表情,“若换做以前,我必然倒在床上就睡下了,可是现在不行啊,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明日的事儿,怎么睡都睡不着,不知道云前辈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迅速睡下的办法。”
云四娘笑道:“我既然来找你,又提出此事,自然是有让你睡下的法子。”
闻言,姜妱神色转喜,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法子?”
云四娘回道:“不急,不急,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重事相托。”
提及此事,云四娘的神情变得有些哀伤。
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对方这般,姜妱很想知道,便一脸好奇地问道:“不知道云前辈想要托付于我的是什么事?”
云四娘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块羊脂玉佩,这玉佩上雕刻有十分奇怪的纹路,一看就绝非寻常之物。
云四娘先将羊脂玉佩展示在姜妱的面前,随后回道:“我已经知道,你们身兼重任,不日将离开这里,游说五大门派,这样的话,你很可能就会见到西岳派的掌门,我要委托你的事儿便是将这羊脂玉佩交到掌门的手里。”
提及西岳派的掌门,姜妱记得,此人叫做云傲千,与眼前的云四娘乃是同姓,而且云四娘本就是西岳派的弟子,再加上她要将此玉佩转交给云傲千,种种迹象表明,她与云傲千的关系非同寻常。
姜妱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惊叹道:“莫非您是西岳派掌门云傲千的女儿?”
云四娘既然将玉佩拿出来,就没有继续隐瞒此事的意思,便点头道:“不错,我正是他的女儿。”
得到对方确定的答案,姜妱再次被震撼了一把,一脸疑惑地说道:“这就奇怪了,您既然是西岳派掌门之女,又是修仙大会上的第七名,书上对你应有很祥尽的介绍才对,为何我看到的十人当中,对你的介绍最为简单,几乎一笔带过,若非我过目不忘,很可能就想不起来。”
对此,云四娘一点也不惊讶,一种莫名的忧伤充斥在她的脸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本来被寄予厚望的西岳派掌门之女,到头来却跟他们眼中的魔头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耻辱,不把我除名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会过多的去介绍我呢。”
原来如此,姜妱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为了能够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云四娘可谓放弃了太多,这其中的代价不免太大了一点。
姜妱不禁问道:“云前辈,您可有后悔?”
被问及这个问题,云四娘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毫不犹豫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从未!”
虽然是十分简短的两个字,却承载了云四娘满满的感情,那种为了爱情而义无反顾的精神,深深地感染着姜妱。
姜妱自问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面临着与对方相似的处境,是否会跟她一样作出相同的选择?
现在,姜妱的心里没有明确的答案,因为在她的心里,郭牧与她的爹娘一样重要,又如何能够从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呢?
正在姜妱想得入神之时,云四娘将手中的玉佩塞给了姜妱,并提醒道:“希望这玉佩能够帮到你!”
话罢,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一盏油灯前,或许是嫌这油灯太暗了,开始挑起灯来。
姜妱将玉佩收了起来,随后向云四娘保证道:“放心吧,云前辈,我一定不负所望,定将此玉佩亲手交到西岳派掌门的手里。”
闻言,云四娘点了一下头,“嗯,我相信你,眼下无事,你可以睡下了。”
话音刚落,姜妱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香气似乎有催眠的效果,令她昏昏欲睡,很快倒在了床上。
原来,云四娘趁着挑灯之时,在上面下了一道可以催人入眠的幽香,随着香气飘散开来,姜妱很快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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