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抽丝剥茧，聆听认真的莫峨眉坐了下来。

“有何可能？”

“杨道陵一派擅长阴兵诀，暗河时也看到何九姑身后出现黑洞，有灵体冒出。菜市口的阴差是不是藏匿在京城的杨道陵门人召唤而出，或者是鬼修之类。”

顺着自己提出的思路，宁长安继续说道：“这个层面的修行，我很陌生，需要你向诸葛先生打探，先生的见解非我所及。也可以通过先生向钦天监询问，钦天监术士擅长术法，或许有真知灼见。”

一个莫峨眉完全没有发散性思考的问题。

人有点被震撼。

然后宁长安震撼性的抛出一句话

“如果杨道陵传人能招引兵甚至是阴差，京城可能要出事？”

“此话怎说？”莫峨眉问。

“皇城祭祀在即，民间也有祭祀传统。”

“中元节也叫鬼节！”莫峨眉开口

“对！”

“黑暗神书可能在京城，这是推测出来的结果。猴子说吴黄苏是玄阴之体，菜市口阴气能养人。猴子的话启发了我，黑暗神碑封印了木灵军团一部，神碑会不会也在讲究阴阳风水的地儿，原理相同，能养灵。这个前提存才，还可以及继续假设。菜市口、皇陵、牢狱都是阴气厚重之地，这是常规推测。京城卧虎藏龙，也是卧龙凤雏的地方，格局讲究风水。黑暗神碑如若被藏匿在这些区域，不易带出，所以要寻找机会，而机会有可能就是中元节。”

莫峨眉长吸口气。

人目不转睛看着宁长安。

宁长安笑回了一句：“大胆假设，科学分析，合理推导。”

“我是想不到这个层面。”

“这个啊！”

想了想，宁长安说道：“男人是逻辑主义典范，女人则是形式主义专属。”

莫峨眉又一楞。

头一次听这样的话，但好像很有道理。

否则为什么在陈塘县井水口就那么碰撞了一下，总会产生一些乱七八糟的念想。

起身，莫峨眉说道：“这些都是要对诸葛先生说的，事不宜迟，先走一步。明镜司但凡参加前圣皇时期南方平乱的侯卫、骁卫都被调查，这段时间便不来了。”

“怎么调查的！”宁长安问。

“读心术呀”

宁长安挑眉，类似东邪的读心术，和测谎仪差不多。

姑娘一步入虚空的时候停了下来，黄昏晚照，柳西楼、谢灵儿翩然而来。

莫峨眉侧身，看着宁长安。

“铁召南是三品通幽境高境，败你手中散功而亡，你修为提升了？”

宁长安不隐瞒。

“二品了！”

姑娘微微一笑，“恭喜！”

和陈塘县古刹时候一样，宁长安眼中典型的冰山女总裁风格，忽然一笑，阳春白雪，倾国倾城，令人怦然心动。

转身，姑娘一步步走向河岸小道。

河道的另外方向，绿柳四垂，站着柳西楼和谢灵儿。

莫峨眉在栈台展颜，柳西楼骂了一句：“一个狐狸媚子。”

小院门口响起牛妖十八兴奋声。

“柳西楼、谢灵儿来了”

猪头扭头，人头挤猪头。

院门内都是头。

红衣煞灵还是不看。

不就三个女人，皮囊下一样的骨头架子。

莫峨眉说恭喜宁长安突破，人不逗留，到河岸小道，和两位姑娘交错而过，大紫衣飘飘，脚不沾地而去。

骂了莫峨眉“狐狸媚子的”的柳西楼感觉莫峨眉走过去的时候一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