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今天开始我连卦都开不出来了,天又有这么大的异象,而且刚刚听说楼下太平间里所有的尸体都脸朝下了。这简直是万尸叩首,这个孩子要不得啊!”
开口的是穿了一身灰色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眼睛炯炯有神的男人。
“老夏你是糊涂了么,自己学艺不精还怪到我孩子头上来了。”
旁边穿黑西装的男人生气地回答道,然后便拿起了对讲机说,“小王你带两个人去把太平间的荒唐事解决了。”
“好的陈局。”
对讲机里传来干脆的回答。
这个时候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了,只见医生的脸都冻青了,哆嗦着对黑西装男人说,“陈先生,恭喜母子平安,不过您这个儿子有点不大一样,您先到病房里来看看吧。”
“怎么不一样?”
西装男边走边问。
“这个孩子不会哭,一直在笑。”
听到医生这么说,两个男人都是眉头一皱,大步往病房走了进去。
西装男子从冻得脸色铁青的护士手上接过刚刚出生正在微笑的小男孩,细细地观察起来。
隔着衣服他都觉得小男孩非常冷,是刺到骨髓的那种冷。但是在西装男子的眼中尽是温暖的爱意,他不由地更把小男孩抱紧了一些。
在一旁的中山装男子突然眼神一亮,握住小男孩的左手,盯着小男孩手腕处的一个类似风眼的胎记看的出了神。
“护士,马上拿一把手术刀给我。”
中山装男子接过了护士拿过来的手术刀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往自己的眉心划了一个半厘米的口子,然后皱着眉头取了一滴血抹在了小男孩的胎记上。
这一滴血抹到胎记的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好像是被这块胎记吸收了一般。在这一瞬间,整个病房所有的冷空气也都好像被一起被吸进了这个胎记里面一样,整个房间瞬间暖了起来。
在西装男怀里的小男孩也止住了那诡异的微笑,突然“哇”的一下,如正常孩子一般大哭了出来。
“老夏,难为你了。”
西装男子愣了一下,然后哽咽地说道。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脸色极其苍白,无力地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西装男把孩子放进暖床然后亲了亲还在麻醉中孕妇的额头,温柔地说:“大胖小子和你一样好看。”接着就转身跟医生说:“医生请你们继续后面的工作吧,另外你们的空调该换了,你看刚刚把我孩子的嘴都冻歪了。”随即又扶起靠在墙边的中山装男子,“老夏走吧,让他们娘两休息一下,你陪我把报告写一下。对了你再给我儿子取个名字吧。”
“小鬼投胎见多了,万万没想到老陈你还能生个小阎王出来。更没想到的是这小阎王还能融我精血且镇之邪魅,妙哉妙哉。这个孩子简直是妙不可言,就叫陈妙妙吧。”
“好的。那就叫陈可言吧。”
“老陈你你你,叫妙妙哪里不好了?对了,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跟你们夫妻生活在一起,天煞命尤克血脉至亲,你们穷尽一生能做得也只是为这个小阎王消业了。”
“走吧走吧,陪我写报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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