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远一夜没睡，一直在家等消息。直到天色微亮，最后一个赵山的支持者入狱，秦方远才放松下来。

整个计划的实施算的上成功，但是说不上完美。一晚上的时间，竟然没有找到王博渊。针对他的计划一直没办法实施。让秦方远，对实施计划的陈季很失望。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博渊莽夫一个。只要防备他狗急跳墙，别让他近自己的身，给他杀自己的机会，那就没什么大碍。

至于其他人，改革总是要有流血牺牲的，这是改革的阵痛，不可避免。

现在秦方远心中振奋毫无睡意，只是天亮后还要处理一下手尾，秦方远强迫自己小睡一会，以应对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赵山虽然倒了，但他这么多年的院长也不是白当的。为他求情找关系的，肯定不少。最重要的还是来自军方的压力，自己要好好应对。

赵山在床上躺了一会，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自己房间里有人。

秦方远猛的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府上的二管家。

“秦管家，你怎么不请示就进我房间？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秦方远送了口气，这秦管家平时还算老实本分，这次私自进入自己房间，虽是大错，赶出秦府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我是在救你的命。你可不能好坏不分，想着惩罚我。”

秦二管家不负之前的低下姿态，翘着二郎腿轻佻的说。

“你到底是谁？”

秦方远一下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两眼紧紧盯着秦二管家，浑身紧绷戒备着。

“别紧张，在你府上这几年，是我这么多年来最轻松的几年。我说救你并不是无的放矢，看看这什么，再说。”

秦二管家把几张纸丢给了秦方远。

秦方远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不管这二管家是谁的人，现在“屠龙计划”已经完成，想翻过来？没可能。

秦方远无所谓的扫了一眼手里的几张纸，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眼睛被寥寥几个字牢牢的抓住。

“屠龙计划”泄露，秦方远在看到秦二管家时就有所猜测。只是执行计划的都是自己人，既然能执行，那说明是没遇到阻碍。

计划完成，秦方远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翻盘。

怎样翻盘全在这纸上写着。看完后，秦方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自以为手下忠心耿耿是铁板一块，没想到早已经被人渗透的千疮百孔。

看看这些名单，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是别人的暗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陈季的计划，泄露也是刚刚泄露，对这一点秦方远还是有自信的。

只是执行这计划的负责人，全是别人安插的暗子，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人。这样破局，实在是太简单了。

“是谁做的这一切？”

秦方远一下老了好多，背不再挺直，脸上的皱纹慢慢的闪现。

“”“憨狐”听说过吗？所有一切是他主持的。”

“是他？他什么时候来我们学院的？他为什么帮着赵山？我得罪过他？他到底是谁？”

秦方远心里觉得憋屈，自己平时不轻易得罪人，什么时候惹上了这号人物，自己竟然无知无觉。

“王博渊”。

简单的三个字，解答了秦方远的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