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心情好不好的?”清水笑了笑,屏退了丫鬟,动手给万沐倾到了一杯酒,头也不抬的道。
“心情不好就心情不好,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万沐倾端着酒一口喝了:“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别一副小娘子的受气模样。”
“那我也要打的过人家啊。”清水没好气道。
“我就说了,你今日怎么这么快就来陪我,还以为你是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没曾想全是我一厢情愿,胡思乱想。”万沐倾往后靠了靠,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叹道。
清水原本拉着一张脸,闻言不由噗嗤一笑,抬眸看了一眼万沐倾,说道:“最近这里来了一个不好惹的人。”
“不好惹的人?”万沐倾呢喃了一句,回想了一下,临南城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不好惹的人了?
“嗯。他看似是来寻欢作乐的,其实,是来此,打探一些事。”
万沐倾给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人用重金买故事,这故事还非的是最近出的怪事。前日,估计是来参加万朝宴的公子,说了一个故事,那人既然给了一锭金子。”
“什么故事这么值钱?”万沐倾抬了抬眉头,心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说是,最近南江一代,都出现了碎尸一案,这尸体也是身份不明,非本地人,不仅如此,更奇怪的是,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清水说。
“那你怎知那人不好惹?”万沐倾端着茶,沉道。
“那人虽是一副普通公子打扮,可他身上挂着一块的玉佩,不似普通物件,像是宫里的东西。”清水说。
万沐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清水,奇道:“那宋公子不也经常喜欢戴着他那坠子,说是皇上赏的么,也不见你这般紧张啊?”
清水垂眸一笑:“那不一样。”
“你说什么?”一曲舞了,楼下喊着叫着要那女子在跳一个,吵着万沐倾没听清楚。
“我说……”清水朝着楼下瞟了一眼:“说曹操曹操便到,就是那人。”
万沐倾看了过去,此人三十来岁,一身墨色锦服,端着一张笑脸,走路带风,步伐轻巧,这人她分明没见过,但那走路的姿态还有那双眼睛,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你看他身上那玉佩,是不是很特别?”清水说。
“我没看出来,但这人看似端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可全身敛着一身肃杀之气,如你所说,不是个好惹的人。”万沐倾说。
“那该如何?”清水一手支撑着下巴,道:“总不能让他在此处,一直拿钱买故事吧?”
“有何不可?”万沐倾两手一摊:“你挣你的,他挣他的,两不相干啊。”
清水盯着她看了一会,那表情不知该怎么形容,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是,这店不是你的,哪天被人一夜之间全杀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哎,我可没这么说。”万沐倾看着气匆匆走了的人,一脸懵,她实话实说,怎么了?她说的是挣钱,她怎么就扯到杀人去了?
“你们看,谁来了?”楼下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还嚷嚷着让人跳舞的人,这会全朝着身后看,不少人还起身让座。
“陆兄,你今日还是高价买故事吗?”一个公子错搓着手,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不,今日我们换个花样。”陆锦笑道。
“陆兄打算换个什么花样?”
陆锦笑而不言。
他身后的随从跳上台子,将手中的一幅画让人打开,一边道:“谁要是见过这个图案,只需跟我们主上说说,在哪见过,什么时候见过,如何见到的,跟谁一起见,只要情况属实便重重有赏,若有说谎着,自各心里掂量。”
万沐倾本还是一副闲人看戏模样,一边磕着瓜果,吃着风味小吃,喝着小酒,可,那副画一打开。
她便有些坐不住了,神情复杂的在那画与陆锦之间来来回回。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此问这个,是在打听神阴令的下落?
还是另有目地?
难不成雪域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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