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警惕的看着灼华,问道:“郎君要做什么买卖,请直说。”
灼华笑意宛然轻柔,“闻掌柜有一双巧手,仿制之技无人能及,今日便同你做这般的买卖。”
倚楼从袖中取了图纸交给掌柜。
掌柜狐疑的打开,一观之下神色欲裂,“私造玉玺,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名啊!”
他立马想起最两日风声颇紧的宫中失窃案,怕不是丢的就是玉玺吧!
那眼前人,大抵和魏国公府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了!
“掌柜的,你须知,你此处私售叛王府邸私物,也是死罪,往严重了判,也可治你个夷三族的牵连之罪也不是不能。”他那一变再变的神色为何,灼华当然晓得,淡淡一笑,“是九族和三族,有什么区别呢?你和你的家中老小,一样要死。”
雅间蒙着蝉翼纱的窗棂一角被钉破了个小洞,一根麦管悄无声息的伸了进来,顷刻,一缕极细的青烟飘出。
只是那缕青烟上来不及吐出多少,外头便传来倒地之声,以及刀剑坠地的刺耳。
“真是不识趣儿。”灼华失望的叹了叹,摇头站了起来,拿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掌柜,“你说的对,杀头的死罪,既然不能合作,哪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间屋子呢!”笑意渐次敛去,清浅的神色转瞬充满了杀意,淡粉的唇瓣幽幽开合,轻吐几字,“一个、不留。”
倚楼和听风,凌然颔首,“是。”
掌柜的这才真正意识到,他这是遇见活阎王了,立马吓的双腿发软,“老朽不识泰山,小郎君恕罪,小郎君恕罪!小的做、小的一定做的妥妥当当的!”
“掌柜的惯是爱出尔反尔的,别待会子我一走,您就赶去报案了吧?”随意的一笑,神色若月光般悠闲淡然,又似有了了不得的猜想,灼华一扬眉,“哦,或者一路跟踪我,瞧瞧我到底是哪家的,恩?”
“不敢不敢!”掌柜的面无血色,要不是刀架着脖子,怕是要猛然磕头了,“小郎君明察,绝对不敢的。”
“最好是不敢,我能找着你,自也能找着你的妻儿老小。”灼华轻轻一笑,踱步到了掌柜的跟前,微微俯身,柔声低语道,“我这个人,最是信奉一句话了,叫做,死也要拉了足够的垫被的。”
掌柜的哪里敢在阎王面前作死,连连求饶,只差向天起誓了,“小郎君饶命,小的一定按照郎君的意思做!只是、只是不知郎君何时要?”
“明日辰时。”
掌柜的一哆嗦,“玉玺的用料独特,雕工也需时日啊小郎君!”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灼华拧眉,似起了不耐,“别同我说,你从未仿制过哦!这话说出来,是在考验的我智商呢?还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如你等绿林老手,家中怎可能没有玉玺的赝品?给你细致的图纸,修改了细节便是,非要同我唱戏。”指尖勾了只玉扳指,晃啊晃的,一滑,落了地,在掌柜的面前碎成了四分五裂,“想仔细在回答我,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掌柜的哪知自己遇上的还是个懂行的小阎王,除了答应,便也无有旁的选择了,“明日辰时……一定准时奉上……
灼华弯了弯嘴角,似乎很满意他的识趣儿,“很好。”
“只是不知小的该如何交于郎君?”
“东华街的牌楼底下有一口井,扔下去即可。”灼华起身往外走,忽又转身看着掌柜,缓缓一下哦,“我会盯着你的。”
掌柜的跪在原地,一回首就瞧见那双似无底深渊的眸子,那一瞬间仿若被扔进了寒潭洞底,浑身阴冷道了几点,下意识的又伏回了地面,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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