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栀睡着了。

但她的问题，真的是想解惑。

别说江渔现在行不行，总之她现在不行。

她能在面对那些妖魔鬼怪都没有任何心情上的起伏，但面对江小渔这张脸，不行。

她第一眼见到这张脸，其实是江北渝的，当时就觉得这张脸真的是绝美。

后来喜欢上了一个连脸都没看清的男鬼，再到看到一张相似的脸，苏南栀觉得江渔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从前打发时间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作者似乎都偏爱霸道又强势的男主，温柔的总是爱而不得的男二，但苏南栀很爱江渔这温柔中带着的害羞，他还这样一往情深。

她看着江渔那张脸都会感觉到心跳加速，他们做过最亲昵的事情是相拥着睡觉，还没有过正式的接吻。

再深入些的，她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所有东西都可以训练到宠辱不惊，唯独他不行。

看到江渔，她的心情总是很雀跃。

苏南栀把那种建立在比表层更喜欢的喜欢归属于灵魂的契合。

这一夜晚，她先睡着了，于是也听不见，江渔那带着难以掩饰的占有欲的语气：“我怎么可能对你没反应呢，阿栀。”

深夜总是容易让人沉沦的。

不知道黑夜的迷雾里，沉沦着怎样的欲/念。

——

苏南栀第二天上竞赛班的课时，偶尔抬头，看见了江北渝脸上的黑眼圈。

江老师当然还是帅的，只是美人脸上出现这么影响美貌的东西，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节课结束，苏南栀听见周围的同学叹息：“到底，到底是什么样的烦恼，能影响我们貌美如花的江老师休息？”

仿佛黑眼圈不是在江北渝脸上而是他脸上。

这是个男生。

但法律上也没规定男孩子不能欣赏同性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