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森鸥外看似悲戚的自嘲，福泽谕吉却脸色大变。

“师妹？师妹你清醒一点！”福泽谕吉看到森鸥外近乎分裂的神色，心头一紧，一把攥住她的手道，“师妹，看着我，你难道想被她控制吗？难道你想重新做回森悠子吗？！”

森鸥外纷乱的眼底倏然划过一道仇恨的火焰。

“怎么可能！！”

她挣开福泽谕吉抓着他的手，扬手拨散了头发，这一刻，属于温顺软弱的森悠子的颜色终于完全从眼底退去。

她的指甲上点着一抹猩红和晦暗，这才是真正属于森鸥外的底色。

森悠子会像刚才那般，哭哭哀哀的向别人询问着自己的真心，自嘲自哀过去的不幸。

但森鸥外从不后悔，也从不回头。她永远只会拖着那一副偏激的自尊心和坚硬的外壳，跟所谓的命运决一死战。

“我何必在意自己到底付出了几分真心。我有一片汪洋，我就给你一片汪洋；我有一条河流，我便给你一整条河流；即使我只有一捧水那么多的真心，我也全给你就是了。”

福泽谕吉看着回归正常状态的森鸥外，如此耀眼而炽热的师妹啊……。

森鸥外撩了撩头发，暗道了一声可惜，本来天时地利人和，结果偏偏在她自己身上出了问题。现在她这个状态还真不适合告白，别到时候稀里糊涂就让自家师兄被动出轨，白白便宜了那个森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