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篱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发现都包扎上了。
“阿菁呢?”她望了眼四周,发现她不在。
“去官驿拿行李去了,我们打算在这里暂住几日,等你的伤好了再走。”兰馨一边说一边扶她起来。
“有看见一个叫朵朵的小女孩吗?”篱落心里一直很惦记,不知道昨晚她到底去哪儿了。
“早上来过一趟,后来被她爷爷带走了,说晚些时候再来。”
爷爷?应该说的是扫地爷爷吧?篱落想起他是朵朵的亲爷爷,心里不免唏嘘。
怪不得当时他看朵朵的眼神那么特别,原来是真情流露。
只是她想不明白李海怎么狠得下心让自己的父亲隐姓埋名在园子里扫地,又不让他认自己的孙女。
还有那个嘉德和钱姮姮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样想着,她立刻起身穿衣服。
“阿篱,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兰馨想拦她,却怎么都拦不住。
“我去找大人。”篱落边说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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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涧
“爷,这是从李海屋里找到的画像和密函,不过没有署名。”影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秦夜冕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信函里的字迹并不熟悉。但那副画他却极为眼熟,是临摹了弱冠那年父母命画师画的画像。
“李海知道京中有谁曾经来过府里吗?”他猜可能就是寄画像的人,至于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说孩子满岁之时他正被老城主派出去采购,所以不清楚有谁来过。后来老将军故去时,京里的人一个也没来,他更是一个都不熟识。
他说钱姮姮应该知道,两年前似乎来过一个神秘人。那时候还未对外宣称老城主的死讯,所以是钱姮姮接待的他。这人他没见着,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位京城里的人。他说可以问问他父亲,他天天在园子里扫地或许见过。”
“问了吗?”
“说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两次都是趁夜色来的,所以看不清面貌。”
“嘉德如何了?”
“没救活,不过他把当时的纸条留下了。”影把纸条递给他,“说起这个嘉德也够可怜的,为了李海能对父亲好点,不仅喉咙被毁,身体被毁,最后连人都死了。”
“他是为他父亲活着,而他父亲则是为了唯一的孙女活着,都在默默承受和付出。”男人冰冷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些沉痛。
“其实最坏的是钱姮姮,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为了得到你,不惜气死祖父,毒死父亲,嫁祸自己的相公。还喂毒奴役他这么多年,让他为她杀了那么多丫鬟,真是丧心病狂。”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秦夜冕不免唏嘘。
“李海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本来他很爱她。”
“其实李海也是个可怜人。”
“是的,他说其实他让他父亲隐姓埋名本意是不想他受寄人篱下之苦。没想到自从知道他做的事之后,他总是唠唠叨叨责备他,令他不胜其烦。至于嘉德,他也没办法。身边必须要有一个亲信,可他只听父亲的,所以只能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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