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抹一下停一下吹一下然后再抹再停再吹,这样反反复复直至天露了鱼肚白,都没闭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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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阿篱,阿篱。”
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篱落悠悠转醒。
“你怎么来了?”原来是景瑜。
“好些了吗?我来送早膳。”其实是她爹让他来的,怕她醒了肚子饿。
篱落动了动屁股,发现好像不怎么疼了,于是懒懒道,“今天没早课吗?”
她趴着与他说话。
“洛日今天没来书院,也没做早膳。所以夫子把早课停了,让我来做。”景瑜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送早膳给他的时候,连门都不肯开。”
篱落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打了他一拳的事,有些心虚。
她知道他当时是想安慰她,可他突然来抱她吓了她一跳,于是条件反射下一拳就过去了,根本没经过大脑。现在想来,他怕是被她伤得很重,都不敢出门了。
其实后来在他屋里,她也一直辗转难眠。
一是后悔打了他,二是若霖送她的书没了,三是屁股疼得厉害。所以过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着。现在再次想起这个事,她突然有些内疚。
同时她也很疑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有这屋里看起来似乎有些变化。
除了昨晚被她砸碎的一些东西外,还有一些也不见了。比如室内的一张杌子和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是不是肚子饿了?”景瑜见她皱着眉头,于是忍不住道,“要不要扶你起来?”
“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现在还不饿。”被他一打岔,篱落也不纠结这些事了,就想着等他走了之后去找洛日。
“好,那你赶紧起来,别等饭菜凉了。”他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转身走了。
景瑜的这个举动十分突兀,让篱落有些别扭。她爬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胸部,发现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因为昨晚她根本没脱裹胸布,所以此刻平平的,一看就是如假包换的少年。
那他为何这么奇怪,她有些想不明白。莫非是因为昨晚她挨了戒尺,他过意不去?这样想着,她感觉这个可能性极大,于是立刻就释怀了。
她快速起床洗漱,穿上早已叠好放在床头的新院服,然后端着早膳去找洛日。
还好云镜并不大,也就两处住所。一处她们住着,一处洛斌父子住着,所以即便是昨晚摸黑去的,她也不至于找不到。
“洛日,你在房里吗?”篱落敲了敲门,见没人应,于是自顾自走了进去。
“出去。”当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屋内一个满是怨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篱落望了一圈,发现少年正站在窗边气呼呼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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