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跑掉的女人和前面似乎有意停住脚步的男人,她突然有些犹豫。
“前面的出口就是静音的膳房,你若是好奇就去看看,一会儿从糖王的屋里进来就好。”说完,男人转身走了。
冰冷的语气依旧冰冷,离去的脚步更是毫不犹豫。
只留下影子里的她孤孤单单被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着多了无尽的凄凉。
望着大人远去的背影,篱落的眼泪再次决堤而出,于是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以至于没发现男人其实一直站在楼梯口望着她,直到确认她出去了才默默离开。
“回来了。”热血见他从密室里出来便一脸好奇,“没看见阿篱公子吗?”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对篱落的称呼一直都以公子相衬而并非姑娘。
秦夜冕没有说话,将篮子递给他后就去了外室,然后拿了一壶酒自酌自饮起来。
望着男人突然喝起闷酒来的愁苦模样,热血十分不解。
刚才他分明看着阿篱是跟着他进的暗道,为何此刻就他一人出来,莫非俩人又吵架了。
这样想着,他立刻走了过去。
“皓阳别这样喝,我给你弄·······。”他刚想说给他弄点小菜下酒,结果搭在他背上的手却摸到了一片水渍,于是一脸好奇道,“外面下雨了吗?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你说什么?”秦夜冕心里一惊,顺手往背上一摸,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是湿的。
心里一紧,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握在手里的酒杯更是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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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你怎么在这里?”花离歌刚想从糖王屋里进去,突然发现篱落正慢悠悠上楼的落寞身影。
其实刚才她是想给她和爷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所以才故意找借口离开,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辜负了她的这份苦心。
“离歌姐,我······。”篱落想说她不吃了,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因为她不忍辜负她怀着身孕为她辛苦忙碌的这份情。
只是她很怕自己再见到大人时会忍不住哭出来,怕自己那缩在袖子里不停颤抖的手会出卖一切。
哪怕她刚刚处理了自己手里的血渍,也把手套戴上了,可还是冷得不行。尤其那打颤的牙齿更是让她连正常说话都很不容易。
但很快篱落就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因为显然她低估了自己的伪装能力。
在花离歌二话不说扯着她的袖子进入糖王房间的时候,她的脸上早已淡定的如同带上了面具。
“阿篱,来来来,快说说这火锅怎么吃?”热血一见她们进来,立刻热络地将她安排在了大人的身边。
男人没有看她,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心事,神情有些莫测高深。
篱落本想换一个位置,但发现这是离炉火最近的地方就勉强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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