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喝法也没比傻子好多少,那苦着一张脸跟喝毒药似的模样早就让秦夜冕看不下去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手无非是想让她自己适可而止。
但显然这丫头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变本加厉的模样实在让他想不管都难。
“怎么?大人又会说话啦?”篱落气呼呼地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找他打架的模样。尤其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更是让秦夜冕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他一整天沉默着并不是不想同她说话,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话。
温柔对她吧!她排斥。
冷冷对她吧!她生气。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只能二话不说将她带走了。
不,不是带走,而是不由分说地将她扛走了,包括她手里的酒。
“说吧!怎么个喝法?”马车上,男人的脸色依然很差,尤其那重重将酒瓶往台子上一放的动作更是带着愤怒,让篱落本就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更是低落到了谷底。
于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她直接一股脑往早已铺好的被窝里一躺,拒绝同他讲话。气得男人只能将喝剩下的酒直接灌入自己嘴里········。
就在秦夜冕喝闷酒的时候,马车开始跑了起来。
那奔跑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在入夜的清净中回响,立刻掩盖了篱落随后轻轻响起的呻吟声。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头居然痛得厉害,是那种正被绞肉机在脑袋里一遍遍翻绞的感觉。
冷,依然还是冷的,可在痛面前早已是小巫见大巫了。
痛,很痛很痛,一种会让她发疯的痛······。
痛得她唯有狠狠抓住身下的床单方能控制住那恨不得满地打滚的身体。痛得她唯有死死咬住身上的被子方能控制住那恨不得放声尖叫的嘴巴。
可唯一控制不住的是她的眼泪,那早已湿透了枕巾的眼泪啊!一串串划过眼角划过发鬓,在她的发梢留下被深深折磨过的斑斑泪痕。
直到一股浓稠突然从鼻子里涌出来,然后从鼻尖到头顶一阵剧痛袭来·······。
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的头好像炸开了一样。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吓得两辆马车突然戛然而止。
“阿篱······?”秦夜冕酒壶一丢立刻扑过去将她从被窝里翻出来。
这才发现少女已经昏过去了,唯有那还未干的眼泪和潺潺不绝的鼻血在昏暗的油灯下依然肆意狂流着。
“快打水来。”他一边叫着一边拼命为她止血。
但那血显然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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