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在担心什么?”篱落一脸正经地望着他道,“莫不是怕暗门的人会对付大人?”
“你可知道暗门的当家人是谁?”见她既然已经知道了,韩一也没打算瞒她。
“不是花家老祖宗亦或者是花家现在的家主吗?”篱落不解他为何这样问。
“不是。”老人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是当今太子殿下。”
这话非同小可,一进篱落的耳朵,差点没惊掉她的眼珠子。
心想,若是花家与太子同为一体,那么大人想要查花家岂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所以你是担心大人去查花家的事会被太子责罚?”这是她所能想到的。
“不,太子与皓阳的关系好的如同一人一样。我是担心暗门的人大多都是从花家选拔来的,若是有二心你想结果会怎么样?”韩一不敢随便透露秦夜冕的身份,而是说的比较隐晦。
“会怎么样?”篱落屏住呼吸。
心想,原来暗门人都是这么来的。
“花家的弟子遍布天下,十几年前的花家军就曾威震武林。若是花家有心要反,暗门花门双管齐下怕是南楚皇室岌岌可危,也许会像北凉当年一样·······。”
“一分为二?”听到这里,篱落坐不住了,被子一掀,披风一裹开始在屋里踱起步来。
“七年前南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了很久之后,她越想越感觉花怜影的死极为蹊跷。
老人似乎也与她想到了一处,于是坐在桌边一边饮茶一边娓娓道来。
“七年前正是外敌入侵之时,北面,东北面,东南面,西南各处与他国相连之境皆有异动。只除了有花家堡坐镇的西北和南面的北凉边界尚且安稳。而那时的朝廷因为久未征战,很多在先皇手上的一些大将要么颐养天年,要么早已故去。当时年仅十五岁的皓阳本想请钱将军出山,结果白走了一趟········。”
“等等,你说的钱将军是姮城城主钱家吗?”一听姓钱,篱落突然想起这个来,于是急急打断道,“大人当年是在年初的时候去的吗?”
“是的,钱将军当年回乡时皇上曾下令赐他姮城城主之位,而皓阳当年去的时候他老人家已年过古稀,所以拒绝了皓阳的请求。”
原来钱姮姮粉红色札记里写的少年居然是大人。
怪不得当时大人看了那本札记之后对里面的内容居然无动于衷,原来他早就知道钱姮姮对他的心思。
其实篱落当时在祠堂听到他和李海的那些对话时还有些不解,不解钱恒恒为何要与李海交易把大人骗来。等后来晕了再醒来时就听到了水云涧内影的几句零碎,于是便气得将很多事给抛之脑后了。
所以后来很多事她都是从兰馨嘴里得知的,说钱恒恒疯了,毒死了自己的亲爹,还控制了李海,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不过好在死在了大人的手里,没翻起什么大浪来。至于其中的很多细节兰馨不清楚,她也没有再问过男人,自然就这么过去了。
但如今想来,她发现前姮姮札记后面写着的,“知君得卿,不久大婚,遂允父意······,除君之外,许谁无异·······。”落款是七年前岁末的那篇日记里提到的君应该指的是大人,而提到的卿应该就是花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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