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冷大冰坨子居然会笑！”唐皓凯立刻捧起冷澈的脸，像是看怪物一般左右端详。

冷澈的脸上还有他那天打的伤，被他这么一碰有些疼，连忙将他推出好远。

初更鼓起，一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上了街。

平时甚为热闹的秀山县大街上，此刻更是摩肩接踵、笑语喧天，不仅周围店铺灯火通明，附近各大州府都有小贩过来摆摊售卖，南北奇货、各色小吃琳琅满目。

制作精美的彩灯点缀在街道两旁，一派喜气祥和的节日氛围。

刚开始时尹天枢和韩莹雪还故意走在人群后面，时不时偷偷勾勾手指，享受着两人的小甜蜜，不过没过多久，就被众人笑闹着推挤过来，跟着大家一起玩闹。

走着走着，唐皓凯的大嗓门喊道：“你们看，前面的是不是宸……先生？”

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转头望去，果然就看到呼延恒亦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朝一间高大的门楼走了进去。

“宸先生逛妓院？”唐皓凯毫不遮掩声音夸张道。

想着宸王平时端方雅正的模样，真心看不出他还有此嗜好，于是众人都走上前，望向那门楼的牌匾，果然上书“暖香阁”三个大字。

在大越，娼和妓是不同的，虽然两者之间的界限有些模糊，但是妓一般只卖艺，而娼却是卖身的。不过也有妓女带着卖身，也有娼女身怀才艺。

至于如何区分，但凡带“坊”的基本都是只是表演舞蹈乐曲，而带“楼”“馆”“阁”字的必定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即便再高档，也不过是花的银子不同罢了。

众人抬头看到暖香阁的门边各挂着两盏红灯笼，上书两个大字“娼妓”，明显这里还是官妓。

官府开设的娼妓馆，其中除了少数是花钱买来的女子之外，大多都是罪臣家眷被罚在此，她们之前都是豪门大户的女眷，一入此门除非有户部的特赦文书，否则有再多钱帛也无法赎身。

不过大越有规定，凡是朝中有官职的官员都不得狎妓，这个妓便是指娼妓，而非歌舞妓。

当然，像宸王爷这种没有官职的闲散宗室，朝廷是不管他们的。

“真没想到，宸先生还好这口！”唐皓凯摸着下巴，一脸玩味道：“哪天的可以向他询问下有什么好姑娘可以介绍。”

韩莹雪对他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男声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今天带你们几个长长见识，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女人的用处。”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智字营的陆树德正带着几个不知哪里来的跟班，用他那纯正的爷们粗嗓喊着。

“哎呦！这不是陆小侯爷吗？”唐皓凯见人面最熟，第一个就上前打招呼。

陆树德看到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只和为首的几人点头示意，剩下的人便全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