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死去哪里了？”呼延恒亦怒吼。

“别喊了。”女人虚弱地拉着他的袖口，“宸哥哥，抱抱嫤如好不好？嫤如好冷啊。”

“好！好！”男人不停地点着头，伸手将女人牢牢抱入怀里。

他轻吻着女人的脸颊，“没事的，嫤如，有宸哥哥在，你一定会没事的！宸哥哥不会让你有事！”

“初夏呢？”宋嫤如柔柔问道。

“她在呢！在呢！”男人抱着女人吼道：“贤妃人呢？给朕滚过来！”

不远处的少女一路跪爬着来到床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呼延恒亦。

“初夏，我只问你一句话。”宋嫤如微微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当初你哥哥计划夜袭，那消息是不是你泄露出来的？”

“我……”少女急忙抬眼求助般看向呼延恒亦。

“嫤如问你话呢！说！”呼延恒亦的眼神未离开宋嫤如的脸一分，发现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愈发焦躁不安，“太医怎么还不到？”

“是我！”少女跪在床边，“哥哥造反本就不对，我这是为了大义。”

宋嫤如嘴角勾出一个冷笑，随后她再也不理少女，反而拉着呼延恒亦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柔声说道：“宸哥哥，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男人使劲点头，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无论初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求你，留她一命好不好？”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你就那么爱他吗？连他的……”

不等男人说完，女人却打断了他的话：“不，不是这样的，宸哥哥，她是圣王爷唯一的骨血了，你如果杀了她，朝臣们会说你太过心狠手辣。你因我废弃六宫，无后无子，我不能让你再被他们诟病。”

“好，我答应你。嫤如，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一颗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女人的脸颊上，叱咤风云的年轻君主此刻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可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谈论我，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啊！即使你恨我，不肯见我，我也只想你好好活着。嫤如，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如果能从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逼你，只要你喜欢，我怎样都无所谓。”

“我记得，小时候我被父亲罚跪柴房，你那时刚刚出宫开府，每次都装成小乞丐来给我送吃的。”女人缓缓闭上双眼，已是气若游丝，“有次被父亲发现了，一本奏上去，害得你和你的师父都被罚禁足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