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时女童身上可有信物？”韩蔚霖问道。

“有一个！”石嬷嬷回道：“当时她脖子上挂着一个穿了红绳的小木牌，雕刻十分粗糙，但还是能隐隐看到一个‘沫’字！”

“不知是哪个莫字？”韩蔚霖急忙追问：“可是姓氏的那个莫？”

“是泡沫的沫！”石嬷嬷叹息一声，“当时老爷说让把木牌扔掉，我们自然没敢留着，而且这木牌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留着徒增烦恼罢了。”

韩蔚霖皱眉想了一下，继续追问：“那雪儿，我说的是你们带回的那个女童，她眸中的冰花图案父亲可有查过？”

“听老爷说，那好像跟一个什么古国有关。”石嬷嬷蹙眉回想，“说是只有那个古国的皇族才会生有异瞳，而且好像还有可以控制飞鸟的妖术。不过现在的雪儿小姐看似并非如此，小时候也只在情绪极度激动时才会在眼中闪出冰花图案，而且也未见她有过控制飞鸟的妖术，这点公子大可放心。”

韩蔚霖点了点头，他何曾不知这些，当年他要不是对木亚朵那双异瞳感兴趣，也不会引来诸多绯闻。

又问清楚了真正韩莹雪的埋骨之地，韩蔚霖才起身告辞离去。

一离开雅院，他便直奔韩莹雪的盈院而去，一路上只觉得脚步越来越轻快，似乎再快一些就要飞起来一般。

而他还未到盈院，就被崇礼告知韩首诚有急事要找他商量，只好转弯去了书房。

韩国公府，书房中。

“唐将军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韩蔚霖反复看着手里信件的内容，抬头向父亲问道：“秦家是告诉了他们什么吗？”

韩首诚眉头皱起，“秦家百年间一直很低调，如今他们家突然写这封信给唐家示警，定是有什么不可明说的缘由。”

韩蔚霖当然知道秦家是个怎么样的家族，秦家行事素来低调，低调到几乎所有人都会忘了，秦家曾经是开国四公爵之首，曾经是暗线遍布各国的鸩羽首领。

没人可以否认秦家当年的功绩，若是没有秦家那准确且及时的情报，圣祖和圣亲王是绝对不可能以那么快的速度统一宛洲。

而当年振国公府秦家、宁国公府楚家、兴国公府庾家、安国公府景家，作为开国四公爵到底是何等威风，他们这帮后辈们也只能通过史书中残存的记录，才能窥得一角。

只可惜其他三家一个又一个接连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铲除，最后只剩下现今这个半死不活的秦家。

韩首诚道：“如今太子位空悬，各方势态不明，整个朝堂上乱得像是一锅粥，此时若是搞不清楚状况乱动，随便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蔚霖，你速速去唐府一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父亲，我这就准备启程。”韩蔚霖说完，随即又有些不放心韩莹雪，“这次我怕是无法带雪儿一同前往，还请父亲多多担待雪儿的顽皮和无礼。”

“我知道，她本性不坏，就是欠缺管教，这也是我常年不在家的缘故。”韩首诚道：“我看她对舞蹈颇有天赋，等过了十五，便请个师父回来教她。”

“父亲，过了十五敬武院便要复课了，雪儿还要去上课的。”韩蔚霖皱眉道：“她进敬武院是圣上亲自下旨，不好抗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