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周荷都是秦安县王家村陈二娘收养的孩子,陈二娘一直将她们当猪狗牛马使唤,非打即骂刁钻刻薄,从来没给过一顿饱饭,周荷会钻空子,常欺负着她帮忙做活自己偷懒。
更何况今日,周荷还不是为了偷懒。
华晏清微眯了眼,伸手紧紧攥住周荷的胳膊,从她袖子里拿出属于自己的木制吊坠。
“让我帮你做活,又偷了我的东西去镇上卖?”
人赃并获,周荷非但不羞,反而厉声道:“这破吊坠你留着也没用,不如让我去卖掉,况且卖掉的钱我也会分你一点,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吊坠是木制,但精致小巧花纹特殊,周荷总觉得是什么值钱物件,这才费尽心思偷了去准备到镇上去卖,谁曾想好好在袖子里藏着,却突然让华晏清给找出来了。
华晏清攥紧吊坠,心绪复杂。
她是六岁时和家人走失的,太多事都已经忘了,唯独记得这吊坠,是兄长亲手给她刻又穿好红绳挂在脖子上。
见华晏清不说话,周荷继续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犯不着因这一个小吊坠跟我不愉快吧,做人可不能这么小心眼,难道你想像陈刁妇一样吗?”
周荷说完,伸手就要抢回吊坠。
“给我!这吊坠你拿着不卖钱才是浪费!”
华晏清余光瞥见,退了半步避开,伸手扯着周荷的领子,将她拽进湍急的小河里。
“你——”
周荷不会水,落水后连呛了口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双手无力在空中挥舞着。
一报还一报。
华晏清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水里挣扎的周荷,迈步就往镇子的方向走。
“这是闹什么呢!”
陈二娘的声音蓦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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