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人?”
华暮倾愤恨道:“是从青楼花坊出身的姑娘,今日对着柳姨娘好一通嘲讽取笑,气得柳姨娘一整日心烦意乱。”
“目中无人,行事兄长跋扈,她只庆幸还没惹到我头上来,否则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教训回来!”
“走起路来也是一副妖里妖气的模样,父亲怎么会纳那种人为妾。”
华暮倾越说越烦躁。
华晏清倒是注意到另一件事。
“青楼花坊出身的人?”
武昌侯世子华谨修,依照他的身份,哪怕是去花坊,也会去像醉玉坊这种等级的,可醉玉坊现在的东家是华靖柯。
“我差人去查了,现在只查到不是京城有点脸面的花坊,具体是那个还不知道。”
竟不是醉玉坊。
华老太太只是笑着听二人议论,她和华老侯爷相反,向来不会太过严厉的管教晚辈,只嘱咐了几句二人别因为新姨娘的事不高兴。
华晏清和华暮倾在一处岔路分开,她回院子时季春已经熏好香,屋内萦绕着一股清淡的铃兰味道,贴身的中衣也是刚晒一天的。
华晏清都吹了蜡烛钻进被子里,季夏却捧着一信封走过来。
“是有位姓宋的公子递进来的。”
“姓宋?”
华晏清仔细想了想,脑海里宋竹的模样一闪而过,她思忖片刻,还是将那封信给接了过来。
宋竹递来的,信自然是萧霁盛写的。
华晏清拆开细细读了一遍,又心神不宁起来。
萧霁盛是听孙夜晴说了今日孙夜薇在孙府整出来的事,在信里给华晏清解释了一遍,没有什么准侧妃,也没什么准太子妃。
“听说太子殿下就在外面。”
季春又进来了。
“现在也不是很迟,天才蒙蒙黑,姑娘要不要出去和殿下亲自说说?”
季春心思敏感细腻,是大概能看出华晏清心中所想,便出言提醒,季夏分不清发生了什么,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二人。
“就出去看看,掌灯。”
华晏清又穿好衣裳,领着季春出去,刚一出去才听说,萧霁盛已经找了理由进来,据说是要跟华老侯爷对弈下棋。
宋竹就在正厅那等着,华晏清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华姑娘。”
华晏清扯了扯嘴角,将那封信又给递了回去,“这封信还是你拿着好,我烧了可惜,让人看见了也不好。”
宋竹有些犹豫的接过来,看了看华晏清,轻叹口气,还是将那封信给接了过来。
“华姑娘,殿下他很快就能过来,您能否在这等等?”
华晏清没回应,就坐在正厅等萧霁盛。
萧霁盛身为晋唐皇子,武昌侯府不仅有武昌侯,还有握着兵权在军中颇有威望的宣武将军,再者他和华家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不像前世萧靖恒还有个婚约在。
正因如此,为了避嫌,萧霁盛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平白无事的来华府。
华晏清眸光微暗,心中思绪万千。
一副棋局花费时间长。
华晏清等了一个时辰,都坐在那椅子上快要睡着,萧霁盛终于来了,他步履匆匆,急忙赶过来的。
“殿下……”
华晏清轻唤了声。
“我什么话尽快说好了,天色不早,我想早些回去休息。”
她言语间一如往常,却无端叫萧霁盛觉得疏离。
“孙家人以为母后姓孙,我日后就也必然要娶一个姓孙的。”
萧霁盛直截了当开口。
“从来没有这事,孙家大姑娘今日自作主张将姑娘和其他人叫到孙府说了那样一番话,我并不知情,也不想因此惹恼了姑娘。”
虽然孙夜薇的态度却是令人费解,华晏清也不至于把这事全都赖在萧霁盛头上。
“我没怪殿下,毕竟秋狩那时用了你的马和你的弓的人都是我,被猜疑几下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我解释了许多遍,孙大姑娘还是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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