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乎一直站岗偷听着的玛丽很是意外。
希年额上满是加粗的黑线,强调道:“阿姨,我真的只是来探病的。”
“是么?”玛丽叹气,明显一脸失望的表情。
夫人,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啊?!
希年无力吐槽,他继续和玛丽·珍寒暄一下,推脱了对方的再三挽留,有些仓皇的逃出格温家里。
希年和玛丽都不知道,在紧闭着的房间里面。
几乎在希年离开房间关上门户的下一刻,床上一直装睡的美少女迅速挺起身子。她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气,双手捂着自己还在不断升温的滚烫脸蛋,结果希年碰触过的额头处先一步冒出了实际的蒸汽。
少女脑袋宕机似的,呆愣住了几秒,然后疯狂掀开被子查找。
“不见了,创口贴不见了”格温羞得几乎快哭了。
那三张创口贴自然就是她昨天晚上,换下蜘蛛紧身制服的时候从身上揭下来的——穿着紧身制服战衣在外面活动时,由于身体出汗,如果穿平常的bra等衣物,会勒捂的非常闷热和难受。
可真空又不大好。
所以,每次穿蜘蛛战衣时,格温都会在身上用上三张创口贴。
昨天晚上由于换下战衣的匆忙,没有来得
及将创口贴销毁,于是遗留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会真的被希年带走了吧?!”
格温一想到,那三张创口贴落入了希年的手里,顿时鸵鸟似的将脑袋埋入枕头底下,蒸汽滋滋作响的从她的后脑勺冒出。
没c没脸见人了!
往家里返回。
希年刚从住户电梯出来,便看到许多统一制服打扮c没有具体公司l一g一的工作人员,从自己家里进进出出。
在以堪称恐怖的效率重新装修着的客厅内,一位穿着双鬓发白c穿着西装的老先生站在那里,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这些工作人员装修和更替家具。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希年。
老先生立即摘下自己的帽子,微微鞠躬,礼貌友好的打招呼道:“您应该就是普林斯家的少爷吧?”
“少爷?”
希年微微一愣,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他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是希年·普林斯。”
“那就没错了。”老先生眼眸深邃,温和微笑道:“我名字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有点难记,您往后叫我‘阿福管家’就行。”
“这是我的名片。”他自我介绍的同时,当即在西装口袋中摸了一下,双手礼貌的递上自己的黑色名片。
希年接过名片,只觉得对方在礼仪方面规范得不像样。明明只是一个管家,却有一种沉淀入骨子里的华贵气质,而不卑不亢的样子又令人本能的心生好感。
这绝不是能轻易装出来的。而是十几年,乃至长达几十年,大家族才能培养得来。
他手中名片上的讯息,也恰巧验证了这一点。
名片上,清楚标识着:“韦恩工业”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