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前行去,仿若自言自语道:“人的一生何其漫长,何必执着于眼下,向前才是不变的轨迹,沿途的风景”
说一半,感觉语境很不合适,干咳了一声赶紧止住。
“神经”
聂倩在后面娇声骂了一句,又小跑几步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是啊,她与他才初一,着急个锤子,我自有我的小撬棍,咱们走着瞧
卫校出现了一幢咄咄怪事,一向在学校都浓妆艳抹的王凤娇突然就素面朝天起来,人也变得老实的不行,把男友都撇在校外不再理会。
高杰几次混进校园均被王凤娇冷言冷语的打发掉,被缠腻歪了就叫老师,喊保安。
高杰几次都灰溜
溜地被赶出去,后面更是被值班室彻底盯死,再想溜进去都成了妄念。
一墙之隔,仿若银河。
没办法,蹲门前等吧。
卫校大门总有些闲杂人等蹲一旁。
高杰就被同僚安慰到了。
“兄弟和女友闹矛盾了没关系,总得出来不是”
出言的是一个黄毛,两人并排蹲着,对方还矮了他一小截。
两人虽都是混混,可高杰还是看不起他,把对方搭在他肩头的手臂支开,没好气道:“你知道个狗屁那死丫头住校了,礼拜天都不出来。”
卧槽够狠。
黄毛闻言安慰道:“无妨,床头吵架床尾和嘛,耐心多等等。”
高杰听了直想打他,转头恨声骂道:“你是故意来气我的老子还没有睡过,打你老木啊”
黄毛被他凶厉的眼神盯得有些着怕,支支吾吾道:“可有说什么重要的话吗兄弟帮你分析分析,您别发火先消消气消消气”
高杰听他这么一说,突然醒悟过来。
呆呆的说道:“她劝我趁早回炉重造一下,不然就报个专业学校上上,不要在社会上瞎混了,担心把我把自己饿死。”
“欸兄弟你说她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黄毛一听心里早笑翻了,一张脸憋笑憋成了一张蛤蟆脸,很辛苦才忍耐下来。
安慰道:“我觉得她说得对在理,我就是成绩不好才将将念完初中,如今想泡个卫校的学生人家都不太看得起我,何况我连个开房的钱都掏不出来。”
高杰掏烟的动作突然就顿住,兜里上月的薪水花的只丢几十块。
若再不找个工作还真如王凤娇所言,烟都抽不起了,饿死倒不至于,毕竟家中父母健在,只是看不惯他成日里鬼混。
取出盒中最后一颗香烟,捏吧捏吧,然后使劲把标着蝴蝶泉的烟盒一下子丢出去老远。
周五回到家里的顾苟可不知道他一不小心直接就影响了两个人的今后抉择,同时,也不会知道,某位大佬直接盯上了他。
而且,一下就是两位。
一位太远,顾之不及,而另一位,如今就身在这座小山城。
千寻酒店最上层,诺大的一个豪华办公室。
一位年约40左右的威严男子正座在舒适的老板椅中,隔着一张办公桌,下面垂首立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相平和,正苦笑着冲大老板汇报工作。
威严男子是姜婉的父亲,姜天成,外人没有这般叫他的,都是简称,或是尊称一声:姜老板。
而无巧不成书,下面的男子还和顾苟有一面之缘,地点就是兴隆街。
“都弄清楚了那小子家境贫寒,却十分能花言巧语,大小姐怕是就被他骗了
而且,调查时,我才知道,那小子在前些时日还把我骗得团团转,身旁还有一个娇艳的年轻女子,看着不像什么好路数”
说起来他也是十分火大。
“装得可怜巴巴,把我那点积蓄一股脑席卷一空,回家还得找老婆再要,解释起来,还被老娘们大腿上掐了一把,真是丧尽天良”
“就这些”
姜老板面上不动声色的追问了一句。
下面中年轻咳了一声,不敢隐瞒,全盘脱出。
“成绩优异,校内是个乖宝宝,应该和李秀林关系亲近,但又确实没什么亲属关系。”
姜老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顿住,说:“里面很多矛盾之处,既然是个李秀林都能认可的,品质是差不到哪去的,我得见见再定夺。
你去把婉儿叫上来,别做多余的事情,最近也离那帮多事之徒远一些。”
下面之人应声而去,空旷的办公室中,姜老板轻笑。
“顾苟,苟呵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