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抽屉上面的锁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被换了,她记得那把锁是有些旧的。
从行李箱里找出来一个小小的钥匙,果然,打不开。
秦蔷闭了闭眼睛,盯着那把锁看了两秒中,走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来覆去找了根铁丝,鼓捣几下之后打开了锁。
里面是一本手账本,不算是日记,她这人懒,平时的作业都懒得做,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写日记。
翻开看了两眼,里面有她之前保存的一些干花,还有一些长得不错的明星照片。
噢,还有谢誉的照片。
随手翻开一页,狂草似的笔记不知道别人能不能认出来,但秦蔷看的一清二楚。
我讨厌他们讨厌死了我才不要做老师,虚伪,虚伪至极
总有一天,我要逃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这些话放在现在看来属实有些中二了,但当时写出这些话时的心情和情景秦蔷依旧能够清晰的记起来。
其实说起来秦蔷和母亲的年龄,那时候也算得上是青春期撞上更年期,谁都不服谁。
小时候秦蔷还畏惧于她的打骂和关小黑屋,但长大后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她和母亲顶嘴,恼了的时候甚至夜不归宿,这两行字就是那次夜不归宿的时候写的。
刚从学校里回来的秦蔷面对的手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
小竹条的母亲,“你们老师说你这次好几门成绩都没及格,你怎么回事”
“不想写,能怎么回事”少女挑衅的表情直接激怒了秦母,手里的小竹条对着她抽过来,秦蔷抢了她的小竹条丢在一边,抱着书包直接转身就走了,还不忘记丢下句狠话。
“是不是觉得除了这个家里我没地方去,你别忘了,是你把我关在小黑屋里让我习惯黑暗的。”
所以,即便是没地方去,在黑夜的遮掩下将就将就也没什么。
她早就,逼着自己克服黑暗了。
秦蔷把本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连同那把锁。
看到了吗,连一把锁的隐私她都不配有。
第二天被秦朗喊起来的时候刚刚六点半,秦蔷从睡梦中挣扎起来,从受伤之后她的作息就非常的不健康,基本上晚上两三点睡,中午十一二点才会醒,所以昨晚熬了很久才睡着,这才没睡几个小时,又被秦朗拉了起来。
起床气满满的盯着秦蔷看了两眼,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毫不客气的对着秦朗的腿踹了一脚,“你好烦啊。”
昨天的那条手链已经戴在了她的手上,但她一点没有收人礼物,拿人手短的觉悟,反而还想对着秦朗拿挺翘的臀部踹上一脚。
洗漱完挑了身能够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保准等会出去逛街的时候不成为人群焦点的普通卫衣和牛仔裤,扎了个丸子头,刷牙的时候忽然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徐屏安。
我今天是不是起的比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