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渊道:“是。”
秦宝墨道:“唉!我之前生怕她重蹈她娘短寿的悲剧,太过执着于让她飞升长生,甚至让她隐去本身的样子,委屈的活成另一幅样子。终究是我错了!”
洞渊道:“其实伯父没有错,怀玉也没有错。世间很多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对与错能言明的。”
秦宝墨眸光闪动,注视着洞渊,“洞渊,你对怀玉——”
洞渊坦然答道:“伯父,我与怀玉情投意合,我会陪伴她c爱护她到永久。”
秦宝墨身子微微一震,“你师傅,他会同意吗?听说他对你修成上仙寄望很深。”
洞渊道:“我修成上仙,我与怀玉在一起,这两件事并不矛盾,师傅那里我自会去禀报,并争得他老人家的同意和祝福,请伯父放心将怀玉交给我。我会陪伴她一起飞升符仙。”
秦宝墨目光深远起来,凝神思量良久,郑重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洞渊眼中露出喜色,施礼道:“多谢伯父。”
秦宝墨眸光坚定,“不过在这之前,有件事我必须要做,还需要你从旁协助”
自秦宝墨劝说怀玉之后,怀玉让洞渊陪她去贝霞儿的墓前,跪了一整夜。
那一夜,怀玉对着墓碑说了好多的话,直到天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从贝霞儿的墓回来后,她终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话逐渐多了起来,每日还会去看卧床养伤的陈华,陪她聊聊天。
洞渊则每日陪伴在她的身侧,为她做些喜欢的食物和汤水,做的多了。怀玉会把这些食物,拿一些给亲爹秦宝墨和义父杜苍送去。杜苍自不必比说,含笑收下。那秦宝墨每次收到食物,都感动的溢于言表,将食物吃的连渣都不剩,让怀玉不禁概叹自己男人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
怀玉也重新开始修炼符术,洞渊经常守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修炼。
这日,怀玉正在屋内借助白色石环修炼符术,洞渊坐在她不远处饮着桂花茶。这时,她爹秦宝墨的护卫秦六匆匆而来,称奉了家主之命,让怀玉和洞渊去重新修好的宗堂,参加宗门会。
怀玉有些意外,宗门会是秦家家主召集秦家子弟商量族中重要事情的大会。她是秦家少主,自然必须参加,只是洞渊是既非秦家后人,又是别派人士,为何参加此会?
她正想问个明白,洞渊脸色从容,站起身来,竟爽快的答应了。
怀玉只好将疑惑压下,与洞渊随着秦六去了宗堂。
二人到了秦家宗堂,宗堂内环形的阶梯式座椅上,已然按照符术品级,端坐了秦家的诸多长辈。秦宝魔坐在最高的一层阶梯正中座椅上,他身侧不远处摆放着略小一号的红木椅。
怀玉知道那红木椅是她的位置。秦家的排位等级,不以辈分排高低,而以符术等级论尊卑。如今秦家只有她和她爹的符术最高,均是六品。
比秦宝墨低一阶的宽台阶上,并排坐着四大长老。大长老清了清嗓子道:“怀玉,你既然是六品符修,按照秦家的规矩,便上座吧!”
怀玉没有动,望向高台的父亲。
秦宝墨望着她,面容慈爱,笑道:“你先不用上来坐,我今日有重要事情宣布。”
怀玉微愕,重要事情,难道与自己有关?
秦宝墨目光转向洞渊,点了点头。
洞渊微微颔首回礼,举起右手,一道金光闪烁其间,他轻轻在怀玉身上一抹。
“唰——”金光一晃而过。
俊美的秦家公子消失不见,呈现在大家眼前,是一位紫衣妙龄少女。
她细致乌黑的长发,散披于双肩之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睫毛下,嵌着一对灵动美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整个人看上去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胶着于她。
除了秦宝墨c洞渊以外,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长老脸上剧烈抽动,嘴唇颤抖着,指着怀玉,“你你是何人?怀玉呢?”
怀玉也是一脸懵,洞渊怎么把自己的女儿真身放出来了。
秦宝墨神情从容,“诸位莫慌,她便是怀玉,我的女儿秦怀玉。”
此言一出,厅堂之内,瞬间炸了锅,各种议论声纷沓而至。坐在第三层的秦宝砚眸光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讥诮的望着秦宝墨。
心直口快的二长老干脆冲动的站了起来,“家主,这是怎么回事?怀玉她竟是个女子?难道这些年,你一直骗了大家!”
秦宝砚也开了口,“二长老说的是呀,这秦家有家训,女子不得修炼秦家符术,秦怀玉不但修了秦家符术,竟然还以女子的身份当上了秦家少主,这成何体统?”
三长老劝道:“大家不要妄自揣测,听家主来解释这件事。”
大长老怒哼一声,“都闭嘴,听家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