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药房先生有三十岁左右很斯文的一个人林叶出门之后他看着自己记下来的方子眼神飘忽了一下。
林叶回到武馆之后把点心和药给师娘送过去说是路过点心铺子觉得还好于是给师娘买了些。
这般懂事雷红柳对他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林叶装作好奇的问:“师父身上的伤疤是原来打仗的时候留下的?”
“打仗?”
雷红柳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你这傻孩子也是被骗来的么?你师父是老兵不假可他是个火头军就是做饭的。”
她笑着对林叶说道:“你懂事师娘不瞒你你师父武功稀松平常身上的伤疤确实是被贼兵砍的那是因为一场惨败后你师父跑的慢了被贼兵追上他命大没死”
说完后她还撩开严洗牛的衣服:“看到没肚子上还有一刀几乎在要害都没要了他的命。”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他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自己手里的菜刀切出来的伤口可能贼兵就是因为看到这伤口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才没再补两刀。”
林叶的视线在严洗牛伤疤上扫过心里微微一动。
“不过”
雷红柳道:“你师父那两个烂怂朋友倒是真的上过战场一个瞎了一个瘸了也怪可怜。”
林叶听到这句话心里松了口气这武馆没有来错有的查。
他问雷红柳道:“师娘你说的那两个人是师父的同袍吗?”
雷红柳摇头:“不是一个队伍的兵你师父当年在北野军中而那两个人我记得你师父好像说过叫无惧营还是什么”
无惧营!
这三个字好像一道惊雷在林叶的脑海里炸开他之所以要来云州还放弃了县令大人的举荐就是因为这三个字。
“师娘我好像听说过无惧营当年全部阵亡无一人生还师父是不是和你说错了。”
雷红柳哼了一声:“不可能他喝多了就哭几次醉酒喊的都是瞎子瘸子快跑你们无惧营的人都死了你们快跑。”
林叶压着心里的激动看向呼呼大睡的严洗牛又想起刚才师娘撩开严洗牛衣服露出来的伤疤
那伤疤绝不是一把菜刀切出来的口子所以严洗牛身上必然也藏着很大的秘密。
当年那一战北野军大将军拓跋烈带兵驰援被围困的同袍结果却因为斥候传递消息有误导致被围困的那支边军全军覆没。
为此拓跋烈大发雷霆传闻当时杀了不少人传递消息的那几个斥候都被他开膛挖心。
那一战全军覆没的队伍就包括无惧营师娘说瘸子和瞎子都是无惧营出身这其中的关键必须搞清楚。
这无惧营三个字让林叶心中触动极大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让他如此顺利找到了线索。
婆婆啊你临走之前说把一切都给我了我没拒绝是因为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仇。
林叶收拾了一下情绪对雷红柳道:“师娘我先出去了不敢扰了师父好好休息。”
他俯身行礼乖巧的模样让雷红柳觉得这个孩子真的不一样和武馆里那些吊儿郎当的家伙都不一样。
“去吧练功上的事你师父若教不了什么可以来问我。”
雷红柳笑起来弯腰在林叶的脸上捏了一下:“就喜欢乖孩子。”
林叶被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几年来除了婆婆之外他没有和任何人亲近。
他愣在那在这一刻忽然察觉到自己竟然没有厌恶他本该厌恶这种举动才对。
从屋里出来林叶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从那瘸子和瞎子入手调查。
严洗牛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去他新来也没人主动与他交谈他便一人坐在旁边看那些师兄们练功。
快天黑的时候他才走到一边的沙地上想用石锁试试自己的力气刚要弯腰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
林叶本能的后腿却见是那个少言寡语的陈微微站在自己面前。
“有事?”
林叶问。
陈微微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他语气有些发寒的说道:“你要想留在武馆就从那个姓陈的家里搬出去。”
林叶道:“必须?”
陈微微:“必须。”
林叶问:“若不呢?”
陈微微道:“接下来我会一拳打你胸口你接着吧。”
话音一落他一拳打向林叶胸口林叶双臂交叉挡住这一拳却被震的向后连退四五步。
“若不搬出去的话那你在武馆里每天接我一拳今天这一拳只是警告从明天开始拳会一次比一次重。”
说完这句话后陈微微转身走了。
林叶感受了一下胳膊上的疼痛和酸麻想着那也好不然谁来陪我变强?
要不然今天爆个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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