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子淡淡的说道:“爬到血尽而亡我不就让人牵连到你家里人了。”
一名青铜战甲上前俯身抓了刘辉煌的腰带把人扔了出去外边传来砰地一声。
此时此刻牛勤已经吓得不敢说话。
黄衫女子看向他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牛勤扑通一声跪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卑职知道大小姐是谁卑职虽没有见过大小姐可见到青铜甲的时候便知道了”
黄衫女子问:“你知道我是谁但你不知道雷红柳是我结义的姐姐所以我也不能怪你。”
牛勤听到这磕头更快了。
“卑职多谢大小姐宽恕卑职以后必会好好反省不敢再做错事。”
“不用了。”
黄衫女子道:“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但我也打算饶了你啊你何必谢我?”
牛勤吓得身体剧烈颤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小姐我也是咱们北野军出身的人我曾在军中做到五品将军刘玉楼大将军是我的主将”
黄沙女子点了点头:“知道了回去后我问问他。”
牛勤身子一僵。
就在这时候武馆二师兄谭炳晨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他额头上还有血迹未干。
黄沙女子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几分欣赏。
“忠心可嘉就是笨了些。”
她回头看向雷红柳:“以后让他到我身边做事吧能来回跑个腿儿免得以后再有事这个笨家伙还要在北野王府外边一个劲儿的撞墙姐姐你放心我也不会委屈了他。”
雷红柳看向谭炳晨:“快过来师娘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她没有回应黄衫女子的话可黄沙女子却一点儿都不在意。
“师娘。”
谭炳晨跪下来:“弟子回来的晚了。”
雷红柳看向谭炳晨额头上的伤那是撞了多少下啊才会把头撞成这样样子。
谭炳晨跪在那说道:“师父让弟子去弟子愚笨求见而不得入只好用这法子了。”
在把弟子们送回家的时候雷红柳给了严洗牛一张纸条让他去求个人可严洗牛担心雷红柳的安危把纸条给了谭炳晨。
雷红柳找来烈酒给他清洗伤口又洒了些药粉然后撕下来一条衣服包扎。
“她说让你去王府做事你就去吧这几年在武馆里实则是耽搁你了。”
谭炳晨听到这话猛的抬头:“师娘弟子不能去弟子留在师父师娘身边”
话没说完雷红柳已经打断了他。
“你父亲本就是北野军中的人你本该就回军中去你天赋好又勤恳做人诚实在军中会有好出路。”
雷红柳柔声道:“当年你父亲战死是你师父冒死冲回去背着他的尸体回来的后来你师父开了这武馆你就到这里来拜师其实别管是你师父还是我都教不了你几次劝你去奔前程你不肯听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
谭炳晨哭道:“父亲战死师父便是我的父亲师娘便是我的母亲。”
雷红柳道:“那就更要听爹娘的话去北野军有出息了回来看我们你一身铁甲挂绯刀的时候谁还敢再欺负你师父师娘?”
铁甲碧鳞袍将军挂绯刀这是男儿梦想。
听到这些话谭炳晨沉默良久然后重重叩首:“弟子记住了弟子会出息。”
雷红柳笑起来笑中带泪。
她抬起手拍了拍谭炳晨的肩膀:“下次可不许这么犯傻了。”
黄沙女子道:“你身边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傻?”
雷红柳:“你身边倒是没有傻男人你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
黄衫女子哼了一声:“胡说谁说我身边没有男人青铜儿?!”
院子里六尊雕像一样的青铜战甲同时俯身:“在!”
此时屋门已经打开严洗牛正在给瞎子处理伤口瞎子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
林叶躺在地上侧头看着瞎子不知为何眼泪一直都在流婆婆没的时候他一滴泪都没有流过。
“瞎子?”
严洗牛轻轻叫了一声瞎子没回应。
严洗牛握住瞎子的手发现已经有些凉。
“瞎子你他娘的起来啊瞎子我还欠着你酒钱呢你起来咱们还得一起喝酒呢。”
“瞎子瞎子你起来老子上次能救你俩一回这次老子一定还能救你们一定能”
黄衫女子背着手缓步走过来看到严洗牛哭的眼泪鼻涕直流她指了指瞎子便有手下人过去看。
片刻后她手下人起身摇头:“救不了了失血太多。”
黄衫女子又看向林叶没来由眼神亮了一下。
手下人又蹲在林叶身边检查仔细看过却没在林叶身上看到外伤。
搭脉查相片刻后这人惊讶的咦了一声。
“大小姐这个人”
黄衫女子迈步进门:“他怎么样?”
那为林叶诊治的人脸色格外复杂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连嗓音里都是质疑。
“他应该已经死了可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