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
“在!”二管家急步上前眼角却瞥了一眼张福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又换上他一贯的笑容恭谦地接过老爷手上的袋子。
到了后面鼓励的应承话也懒得说了张员外只管念名字让家人自己在钱堆里翻寻袋子突然他的眼睛呆住了这最后一个写的赫然是李清。
“他、他不就是那个小道士吗?才来了几天怎么会有年例!”名字是自己念但钱却是夫人封的“难道她弄错了不成?不会!“张员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疑问除在儿子的事情上有些糊涂外其他事夫人着实精明无比他心中翻腾眼角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了那钱数。
“三贯!”张员外的瞳孔蓦地放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管家才二贯五他怎么会三贯。
“罢了!罢了就算今夜拼个鱼死破也要把这事向她问个清楚。”
可现在满院的人都在看着这最后一只厚实的红袋。
“李清—”张员外一咬牙终于极不甘心的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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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来几天竟然比所有人都多。”李清捧起沉甸甸的袋子默默地感受着蕴藏在里面的一丝温情。
院子里的人已渐渐走光张才拍拍李清肩膀酸溜溜道:“还楞着干什么该走了!”
“去哪里?”李清看着他一脸向往自己倒糊涂起来。
“自然上街去找乐子难道你还想回去睡觉不成!”张才象是想到什么回头四下张望不见荷花的影子这才微微放心下来。
虽已近一更但大街上却摩肩接踵比那白天还要热闹几分仪陇虽是小县但上元夜却是普天同庆之日最能显示皇上治下的盛世清明故那县令再怎样节俭也得挤出几贯司笔费添置几盏花灯供百姓赏玩此外各商家也须扎些花灯应景赚了一年算是给老客的一种回报。
二人上了别离桥但见桥下姹紫嫣红恍如白昼群群的小孩们拎着花灯从他们身边跑过每一盏花灯下都聚满了观赏的人流正所谓:
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夜开;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但更多的却看人不看灯难得几个村姑、小姐结伴出来赏灯却成了一些无聊少年追逐的对象大胆的靠近说几句情话惹出一阵轰笑那羞红了脸的跺跺脚碎步小跑而去后面笑声更加响亮夹杂着些许得意。
张才早借故溜走手中有钱又正直相思的上元夜他心中痒痒难奈自然去翠花楼寻找相好的姐儿去了。
李清信步走下桥来前面一条街是小商小贩聚集之处最是热闹卖灯的、捏面人的、刻脸谱的、摆个摊儿卖小枪小剑的只一会儿功夫李清的手上竟已挑了两盏灯笼。
“算命!十文一次不准不要钱!”清脆甜美的声音从街角传来李清突然想起那把黄杨木梳心中一热挑起六角琉璃灯缓缓地向叫喊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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