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之前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就为了这么一个既不倾国也不倾城的女人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古琦也不认为漕帮的大佬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种。
“科长这就是那个女人。”古琦走到左重敬了个礼心中打鼓他知道这趟差事办的不漂亮。
左重看了他一眼:“老古不要怪我说你你手上的枪是烧火棍吗一开始被人拦住你就应该当机立断开枪杀几个人其他人肯定就害怕了。”
古琦陪着笑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敢按左重说的那样做干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他也就是抓人审讯手里的枪开没开过荤呢。
特务们押着漕帮帮众浩浩荡荡的往特务处走车辆不够只能步行左重等人先坐车走了马天长也上了左重的车倒没给他上手铐脚镣。
马天长看着身边的左重心中有点好奇这人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竟然能在特务处这样的地方身居高位看来又是一个镀金的膏粱子弟了所以才那么傲气和肆无忌惮。
左重见他打量自己知道他有些猜测便开口说道:“不用看了我是兵你是贼抓你不需要什么特殊背景国民政府就是我的底气懂了吗。”
这种情况太多了所有人知道左重身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他的背景深厚可左重除了有个便宜老师戴春峰的帮衬靠的都是他自己日谍的人头就是他的背景。
马天长一愣没想到自己就看了一眼对方竟然就知道自己想的什么这帮特务真不是简单人物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
马天长在思考左重也在思考漕帮你要说他它是黑的吧但人家为政府所承认你要说它是白的吧那就是睁眼说瞎话所以如何处置还真是个难题。
首先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全部入狱漕帮手下经营着众多产业比如运输业就涉及到千家万户要是没柴煮饭没油照明老百姓是要闹事的。
然后国府上上下下跟漕帮的关系也很暧昧总要给那些人一点面子左重不想当包青天狄阁老那种外圆内方才是他的追求为了一帮混混自毁前途不值当。
但要是什么都不做不光他左重会被人嗤笑特务处也会被人轻视左重想着想着看到了旁边的马天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事办好了说不定还有好处。
“你是叫马天长吧?”左重忽然问道。
马天长点点头:“是我叫马天长是漕帮大香主。”
左重了然原来是漕帮的二号人物再往上就是马天长师傅那样的大佬了但是他同样也有开堂开法香堂的权利能够接续祖师香火收徒领帮。
左重试探道:“老马啊看你的年纪不小了有没有开过香堂呐。”
马天长脸色更黑:“不曾范雄那个老家我师父说我还要历练。”
听马天长这么说左重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情只用起个头比如野心这玩意就像是野草是斩不尽杀不绝的他就不信马天长没有过想法。
马天长当然有想法原来被范雄压制他只能听话可现在范雄把漕帮卖了甚至还跟日本人勾结那他作为大香主是不是可以上位当大佬呢他想的有些入迷。
古琦在一旁暗笑就连日本间谍都逃不了科长的手掌心更何况马天长这样的江湖草莽科长三言两语就把这家伙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一路无言回到了特务处何逸君说还没找到戴春峰这让左重有点担心戴春峰别是出事了真要这样他得赶紧再找个老师老校长朱家骅就不错。
老朱可是当过教育、交通部长的人物还是民国经济委员会委员对于地下党的态度也算不错还曾利用在德国的影响在128时购置了大量武器支援前线。
左重越想越觉得似乎老朱的大腿更粗只可惜对方是果党左派人士戴春峰是复兴社骨干左重身上也难免带上了一层复兴社色彩老朱恐怕不会接纳自己。
马天长进了特务处之后觉得浑身不舒服可能这就是属性冲突吧左重没有再跟他说话而是让人把他关进了看守所让他清醒清醒才好继续下一步。
邬春阳此时也回来了立刻向左重汇报:“科长所有目标都顺利抓回来了搜查工作业已展开想必很快就有收获。”
左重点点头:“走陪我去看看卢起道看看咱们的大掌柜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