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雅间自然不是一楼大堂能够相比的富丽堂皇是谈不上但是雅致却是足够了。在雅间的侧面有一个小门里面摆着另一张桌子门口放置着一扇屏风里面是女眷用餐的地方外面则是男人们喝酒的所在。
一行人坐好很快就有小二端上来了几盘凉菜和一壶酒。虽然说高俅不喝酒但是苏过和赵佶是喝的所以高俅也就没有要求小二把酒端下去。后面陆续地往楼上端热菜这个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苏过与赵佶喝着酒高俅在一边陪着很快就喝得差不多了。赵佶在汴梁城里面混迹喝酒这种事情自然是难不住他的苏过虽然也喝酒可那只是陪着苏轼小酌几杯。一个文弱的书生和一个纨绔子弟一起喝酒结果自然是不用多说。
夹起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尝了尝高俅放下筷子凑到了苏过的身边“我说老哥你是怎么回事?来了汴梁怎么也不知道上我拿去呢?难不成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不……不是这回事!季……季……季旻!有些事情你……你不知道我也不能跟你……说这是咱……咱爹嘱咐过的!”
苏过已经喝醉了但是脑子还算是比较清醒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然对于‘咱爹’这个称呼高俅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说自己一直管苏轼叫先生可是有王朝云这个‘妈’在这么说倒也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且从苏轼那里来说其实高俅的身份早就已经被他给定下了。苏轼的三个儿子的字分别是伯达、仲豫和叔党所谓‘伯仲叔季’到了高俅这的字就被苏轼取为季旻其中的缘故不用多说。
高俅知道苏过应该不会直接告诉自己干脆就问起了别的“那什么兄长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就突然来到汴梁了?是有什么事情吧?”
“这个……啊!爹爹说了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该出来见见世面今年或许有恩科然后……然后就让我来汴梁了!”
苏过喝得醉醺醺的可是说话却还算利索很容易就将事情叙述清楚了。
当今天子病重其实早就传的天下皆知了若是皇帝驾崩新皇继位自然是会大开恩科所以苏轼如此说倒也属正常。
“是这样啊!那先生没给你盘缠吗?我可是记得先生应该是有不少金银细软吧?”
想想当初苏轼留给自己的那些钱高俅觉得苏过没有盘缠实在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嗨!爹爹那个人你还……还不清楚?在儋州兴办学堂花了不少钱现在…在杭州休养根本就没多少钱了这种情况……况我还能拿爹爹给的……给的盘缠啊?”
苏过摇了摇头倒不是苏轼不给他盘缠只是他不忍心拿罢了。
“所以你就在这家酒楼里帮人盘账借此来糊口?”看看苏过脸上明显消瘦的痕迹高俅忍不住摇了摇头“可是你怎么就不去找我呢?虽然我过得也没有多么好但是一口饱饭还是能管的起的!”
“不是……爹爹嘱咐过你的身体……身体不好那些事情不能跟……跟你说!”
苏过又喝了几杯酒脑子已经逐渐不清楚了。
“我身体不好那些事情不能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高俅嘀咕着眉毛皱在了一起然后又松了开来“既然不能跟我说那我就不问了。哎?对了先生和娘他们都还好吗?”
“好?怎么能不好呢?呵呵!”
苦笑一声过后苏过再次端起了一杯酒仰头灌进了嘴里。
“……”观察着苏过的样子高俅忽然间有了不好的猜测于是开口试探道:“先生身体不太好是因为娘过世了吗?”
“什么?季旻你从哪听说的?”
就高俅的一句话苏过立刻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带着酒也醒了。
“娘真的过世了?”
再次问了一遍高俅的心中却已经不再抱有幻想想想不辞辛劳照顾了自己数年的王朝云高俅就觉得自己的心口窝好像是被一把刀扎进去然后狠狠地搅了一通。
“这个……唉!喝酒误事啊!”
苏过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懊悔地说了一句。
见苏过如此高俅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心口窝发紧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就涌了上来随即‘噗’的一声全都喷了出去。眼前一黑高俅向后倒去。
坐在高俅对面的赵佶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看看自己胸前的血迹伸手抹了把脸也全都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