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我不……谁又愿意?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忽然发生这样的事。——定又是那个朱雀他是不是又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就像上次似的。要不……我们设法拖上一拖?我再去一趟青龙谷把拓跋表哥找来帮忙或许也跟上次一样过两天就没事了!”
“除了靠运气、靠别人你还会什么?”陈容容恨道。“君方我们不说此事有没有转寰的余地只说现今情形——君超想跟着我们去梅州你呢?你是决意要留下来了?”
“容容不用问他了。”夏铮似乎忽然很是倦怠。“反正我们原本也没打算带他去的。”
夏琝自是不想去可听夏铮此言却又心里不爽快道:“爹原本就打算只带君超过去?”
“也没打算带君超去你们兄弟两个都留在这里吧那般山高路远似你们从没出过远门的还是罢了。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君方你往后要收敛些性子爹不在你不能事事再由着自己万一惹出事情来反要你弟弟替你收拾也未必能那般万全。”
夏琝还未明白他话中之意只看了夏琛一眼道:“爹您就放心我自然不会惹事的。”
夏铮叹了口气道:“爹的话你可都听?”
“我都听。”
“好。”夏铮咬了咬牙道:“我和你娘离开之后这夏家庄我便交给君超了。他年纪小或许会被人看轻那时候你要帮着他些。”
夏琝才真正吃了一惊“……什么?”连一边夏琛也是呆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听爹的话么?”夏铮还是看着夏琝再问了一遍。
夏琝才像反应过来面色霍然一变道:“为什么?”
“君方……”陈容容伸手欲待扶他肩却被他将手一甩面色已变向夏铮道:“从来你不管我也便罢了;你不教我武功也便罢了;可——现在这……是什么道理?”
他忽一转头看着夏琛又转回来。“这话我憋着也久了正好大家都在此便说说清楚吧!怎么君超是比我长得顺眼还是他武功比我高还是他人缘比我好?他也不是只差我一岁两岁他小我整整九岁不过是个小孩子爹你却要他接这个庄主?我便这般——这般不堪连一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夏铮阖目叹道:“我便知道是如此。君方非是爹偏袒谁只是……唉爹或许是平日说得你少了如今分离在即也便摊开来说吧。你虽比君超大上那么多可是待人处世却终究有些自私反不如君超周全爹是想反正你一贯也散漫惯了这个担子交给你或许太辛苦不如给君超你偶尔帮帮他也就是了就不必那般累。”
“哼都是借口!”夏琝喊道“什么太辛苦——就没有今日这张圣旨你也是这般想的吧?怪道你从来不教我武功了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吧!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了?何时给你丢了脸了?我夏君方是这夏家长子你一句‘不必那般累’就将庄主传给他——旁人会如何想?你要我在这临安城如何做人?”
“君方!”陈容容忍不住道“何时准你这样跟爹说话!”
“那你还要我怎么说话!”夏琝将那圣旨在桌上一掼“我忍了这么多年我以为爹不过是表面上待我冷淡些可原来——原来到头来——”
“君方……”陈容容没办法只得道“这样吧你跟娘到里屋来我与你说件事。”
“什么样事情我都不想听!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君超跟他去说去!”
他说得气急转身撞门而出径自走了。夏琛尴尬无已只得道:“爹娘我去追大哥回来!”便也要走。陈容容反将他一拉道“别去了他性子是这样冷静一会儿便好了你现在去他迁怒到你头上。”
却听夏铮摇头道:“我便知这事情我怎样说都不好果然——早知还是一开始便听你的也就罢了。”
陈容容也摇头道:“我知你只是想再给君方一个机会可惜他……”
夏琛仍然着急道:“我先前说了我陪爹去梅州这里交给大哥就行了我可没想过接任什么庄主。”
“你大哥平日里只知在外玩耍知道庄里什么事?还不如你知道得清楚!”陈容容道“先不必说了这件事我和你爹已决定了你也不必推辞这也不是什么轻松之事你小小年纪恐怕会吃力得很。”
夏琛欲言又止只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