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哈将那一盏神奇的灯安置在玄奘脚下然后跪地双手合十大声道:“我佛慈悲。”
随即一众僧人也纷纷合掌面朝玄奘方向高声道:“我佛慈悲。”
玄奘睁开眼睛似乎在看着前方又像是在看这天地合掌道:“我佛慈悲。”
停顿片刻玄奘清越的声音就从点将台传来虽然隔着一道湖面云初竟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久远以来混沌未开之时灵智已开灵智开天地苦天地开众生苦我佛未曾降临之时智慧不在……秋水鱼踪长空鸟迹。若问何往往生净域。觉而不迷生必有灭。乘愿再来何须悲泣。
就让贫僧诵经百遍助尔往生……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玄奘诵经万籁俱寂就连曲江池昔日多嘴的乌鸦此刻也停止了喧哗让这片空间里只剩下玄奘清越的诵经声。
经文字字句句都进入了云初的耳朵他却在意的是跪在那里的娜哈就在玄奘吟诵一遍经文的功夫娜哈总共挪动膝盖挪动了六次穿着肥大莲花鞋的双脚抖动了七次抓耳朵抓了两次本来还有一次想要挖鼻孔的终究没有敢这样做。
裴行俭似乎认命了没有再大声地咒骂云初也没有再爬墙头净心庵里寂静一片没有男女敦伦的声响在佛法的笼罩之下果然一切污秽统统消散了。
裴行俭不骚扰想要安静的云初云初脑海中就不会再出现公孙的光身子这看起来很公平。
等到玄奘诵经一百遍之后云初就起身跳下高墙玄奘再诵经八遍娜哈就可以回家了云初怜惜这个小孩子被冻了一夜想要早点回去给她弄一点热的食物。
就在他考虑是包馄饨好一点还是做胡辣汤好的时候两股劲风分别从两边袭来。
云初双腿蹬地身子猛地向前蹿出去两股劲风从他的身后呼啸而过。
来不及看突袭自己的人是谁云初一头钻进了干草丛然后寂然不动。
穿好衣衫的裴行俭与同样肯好好穿衣服的公孙从两边闪出来。
两人手中都拿着剑。
穿好衣衫的裴行俭看起来就正经多了雄壮如山的是一个很好的种马样子。
而愿意好好穿衣服的公孙看起来也是一个高手尤其是刚才那一剑发动的比裴行俭慢一些却后发先至斩下了云初的几根头发。
净心庵因为地域偏僻的缘故也可能是公主不希望外人打扰导致这里的荒草长得老高云初躲进去之后裴行俭公孙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
又不敢轻易进入荒草丛搜索云初毕竟这个贼人实在是太滑溜了万一被偷袭就难看了。
好在荒草区域也不大也就一亩地左右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裴行俭与公孙一左一右的守在道路的两边不相信这个贼人能飞出去。
云初老鼠一样的在草丛中爬行片刻之后他就找到了那个被他踢进草丛的鼠目兄。
鼠目兄睡得很安稳呼吸悠长的让人羡慕。
云初从脸上卸下昆仑奴面具贴心的帮鼠目兄戴好且把带子绑成死扣。
探视了一下鼠目兄的脉搏发现这家伙基本上已经清醒了就是身体为了修复伤势自动进入了深度睡眠。
云初把鼠目兄的身体摆成一个跪拜姿势这样方便他受到刺激之后立刻奔跑。
弄好了这一切云初就找到一截枯枝狠狠地刺进了鼠目兄的谷道。
鼠目兄惨叫一声双目凸出双腿用力几乎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飞窜了出去。
裴行俭见狗贼竟然敢张开双臂直扑公孙恼怒至极担心公孙不敌三两步跨过荒草追了过去。
云初从一棵柳树后面站直了身子悄无声息地从裴行俭闪开的方向离开了净心庵。
重新回到街道上此时街道上的人一个个都消耗完毕了旺盛的精力懒洋洋地往家走。
云初混在人群中吐掉嘴里叼着的一根干草换上真正的甘草一边嚼着一边迎着天边的薄曦往家走。
一想到娜哈马上就要回家云初就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将那些胡混了一晚上的男女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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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申明书中引用的佛法内容并非作者胡编而是在听了高僧讲法之后得来的一些唾余。没有亵渎佛法虽然我不信但是我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