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奔波在路上的日子居然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真是够够的。
舒舒心里预计着回京的时间。
科尔沁部应该就是蒙古的最后一站了。
还有一位大公主
然后圣驾就要往木兰围场去了进行所谓的“秋狩”。
附近几个盟的各部王公也会往木兰朝见。
再然后
才是此行的目的地盛京
少一时核桃回来了提了热水壶脸色不好看。
舒舒看了一眼:“与上房那个对上了?”
核桃点点头:“明明是奴才早打了招呼叫人坐上的热水结果倒像是奴才抢水似的”
不管对方怎么作态核桃都不退步。
她在宫里当差四、五年早就学会一个道理那就是按照规矩走错处最少。
不抢先也不避让。
舒舒有些不耐烦。
这样的小动作让人不痛快。
就像七福晋下午说的对方做出这个姿态来倒像是故意要衬着她的丫头是恶人似的。
这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这样有一有二的希望没有第三次
舒舒可不会惯着她的脾气
自家的格格还没让自家堵心旁人家的格格蹦跶上了实在可笑。
两人服侍着舒舒洗了头又用预备好的干净毛巾擦头发。
早晚天气凉了。
不吸干水分头发不爱干。
擦的差不多了院子里就有了动静。
舒舒望向门口有些盼着九阿哥回来。
结果是台吉夫人身边的嬷嬷带几位下人给诸福晋送宵夜。
五福晋、七福晋那里送过后就到了舒舒这里。
嬷嬷看着老相一些花甲之年舒舒素来敬老便也客气几分。
老嬷嬷送了东西看着舒舒移不开眼。
“好像见了年轻时的夫人”
嬷嬷带了几分激动道。
舒舒听着这话音有些不对头。
自己的相貌五官有些阿玛的影子更多是随了额涅。
自己与年轻时的台吉夫人相似?!
那这不是礼烈亲王府的后裔宗女?
是额涅这边的近支长辈?
舒舒将外家的几支堂亲想了一圈几家现下袭爵是国公已故的长辈在时有贝子爵。
台吉夫人的年岁五十到六十之间与自己的姥爷应该是一辈人。
是贝子太叔姥爷的女儿姥爷的堂姐妹?
宗室贝子之女抚蒙封的是县君加恩也就是郡君怎么就县主了?
眼见着舒舒还迷糊老嬷嬷就说起两家渊源。
竟然不是姥爷的堂姊妹而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只是在太姥爷被处死后这位被接到郑王府由郑王府太福晋抚养在亲王府。
长大后抚蒙也是以亲王养女的身份请封下嫁。
舒舒面上依旧是懵懂只带了腼腆道:“原来竟是到了姑姥姥家是我失礼了”
那嬷嬷拉着舒舒的手道:“方才老奴来时夫人就交代了若是福晋得空明儿上午过去坐坐”
舒舒点头道:“应该的我会过去给姑姥姥请安。”
要是远亲就罢了。
这么近的亲戚她做小辈的不过去请安就说不过去了。
等到老嬷嬷离开舒舒则又将这其中的关系梳理了一遍。
郑亲王济尔哈朗。
郑亲王太福晋济尔哈朗之母乌拉部末代国主布占泰之妹。
舒舒的太姥姥也就是台吉夫人的生母是布占泰之女。
舒舒的太姥爷为什么被处死?
在皇太极死后众人拥立皇子登基时不肯宣誓被多尔衮以“悖逆”之罪处死。
不肯的原因就是不同意亲叔叔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成为“辅政叔王”。
多尔衮是布占泰侄女阿巴亥大妃所出是济尔哈朗的表外甥也是舒舒太姥爷的表兄。
明明是惨烈的政治斗争可这姻亲关系梳理完舒舒都无语了。
自己太姥爷明明是躺赢的局面反而弄得自己身死还连累的儿孙。
有的时候立场比血缘更重要。
“那个包头呢?找出来备着”
舒舒想着明早的请安吩咐小榆道。
是她之前准备的打算敬献给太后的。
还是在京时在预备下的。
为的就是之前太后两次赏赐。
想着出京后等到天凉用上就可以敬上去。
不过等到晓得七福晋准备针线舒舒就将这个压下。
小榆去找了少一时捧了锦盒进来。
“会不会单薄了?”
小榆犹豫道。
舒舒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