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达当晚韦皋就爽爽快快在交接文件上签了字再也不提亏空的事要求三万两银子贴补的事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新的幕僚小团队更是围着练达宁的幕僚百般说好话下次见到就是在上司衙门了。
练达宁也没难为韦皋毕竟是高拱的门生高拱可是潜相啊下一届可能就是首辅大人。两人依旧称兄道弟互相称字而不道名以表示尊重。说不准什么时候都要用着对方呢矛盾归矛盾官官相护才是他们的根本。
两位都御史一走陈慕沙就得到了消息然后告诉况且他自由了。
况且抑制不住激动顿时热泪盈眶总算自由了自由是多么的可贵!可以出去玩儿了再这么憋在家里非疯掉不可。
“你这是什么心性啊就是在家里呆几天还天天一堆人陪着你就难受成这样?这还怎么成理学宗师啊。”石榴提出了尖锐批评。
况且自己也不明白如果没这事让他自己在家里呆一个月也不会感觉憋闷写字画画看书足够消磨时间的说不定让他出门他还不愿意呢。当初他在凤阳光是观摩临摹东坡的《前赤壁赋》就几乎整整一个月没出门啥事也没有啊而且很自在。
况且不理石榴知道她是找机会挤对自己出去见过老师后就鸟儿出笼一般飞出门外了。
街道是那么宽敞天空是那么湛蓝他真有种走出监狱的感觉看见什么都觉得好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在一条条街上逛着走走停停街坊临近看见他都上来打招呼他也就站住跟别人唠上几句废话。
“这不是况公子嘛最近怎么没看见啊?”
“况公子听说你病了我们这些街坊都想去看看呢可惜你家里门前那些兵太凶了根本不让我们靠近。”
“况少爷啊你看上去还不错嘛!况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等着他给我开药呢。”
这一路行来大人小孩都上来跟他说话这也是这些日子他家警戒森严来来往往都是官府的大轿子排场也都大所以各种猜测就都有了。有人说他摊上大事了躲在家里不敢露面有人说他被刺客盯上了所以家里四周都是卫兵把守更有离奇的说法是皇上要召他进京做官他坚窝不起那些来来往往的大轿子里都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敦请他进京呢。
这些谣言也不知是从哪儿传起的还真有人信。陈慕沙就是征君啊去了京城都猜测他一定当了大官人家却是白衣征至白衣还。
“难道这师徒两个都要当征君?”终于有人提出了这个假设。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有人绑架了况少爷人家况少爷自己挣脱了回来了怕绑匪继续绑他才躲在家里的。”有个信息灵通人士宣布道这似乎最接近真相却仍然只是猜测。
“嗯这说法对头前些日子不是全城搜索了吗那就是官府的人在找况少爷。现在他回来了还不得先保护起来嘛。”
这种说法赢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当时况且被绑架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官府和中山王府的人也是暗地里搜索并没向外宣布这件事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溜达了几条街之后况且发现有一条脱了毛的小狗一直跟着他他走狗走他停狗停。他走过去狗就连忙后退他转过身去狗就叫两声再继续跟着他走。况且想我若是跑呢?再一想觉得挺无趣跟只狗斗什么趣啊或许它是饿了吧。
自由是自由了怎么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的呢怎么就成了千夫所指了呢?况且决定先回家回到家门口忽然间心头一悸好像当头被人打了一棒似的。
怎么回事这是个不祥的预兆难道真有事要发生吗?况且站在门外就急急地嚷道:“妮儿妮儿我回来了!”
居然没有人答应他。原本隐藏在家中的王府护卫人影都没了况且心里一下子有了几分失落。此刻家里竟然是空荡荡的与昨日完全是两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