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冒出来的?你娘你姥姥才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一个人刚说出一句话就被旁边几个富家公子状的人吓傻了。此人站在看台下斥责他的几个公子可都是坐在看台上。
“算了柳兄一介小民没见过世面不值得跟他一般见识。”
“柳兄你认识那位姑娘吗?”临近看台上一个青年问道。
“怎么不认识?你难道不知道咱们金陵最近人人提到的左姑娘吗?”这位柳兄回答道。
“什么?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左姑娘?”此人显然也听到过左羚的一些事只是从来没见过所以对不上号听这位柳兄一说目光更是紧盯在左羚身上。
这几个看台基本都是南京来的人包下的其中有不少认识左羚也有几位跟左羚熟识包括那位被左羚戏弄一次在玄武湖空等了一个晚上的家伙他们都怕左羚怨恨他们所以虽然认出了却没人敢直接说出来。
这位姓柳的公子家里是做茧丝生意的跟周家来往频繁这才能预定到一张位置不错的看台。柳公子跟左羚并不是很熟只是在街上遇到过一次但在苏州他就算是左羚的熟人了立时找到几分优越感。
左羚现在在南京的名气丝毫不亚于况且在苏州可能还要高些毕竟左羚母亲当时在南京几乎就是个传说现在犹有许多上了年纪的人时常提起也令这些年轻人心神向往这也就无形中助长了左羚的名气。
再者左羚的美貌较她母亲更胜一筹这就令太多人生出一种传说在继续的错觉。只不过上一辈子的人已经没想法了现在轮到他们的儿孙辈了。可惜左羚全然不配合不管什么人见到她不是碰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就是被狠狠戏弄一场狼狈不堪者不在少数。
时间虽不长跟左羚比较熟识的那伙人对她已经是欲罢不能、敬畏有加了。
“柳三阳你少说几句吧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一个跟左羚熟识的人警告道。
“怎么了说说还不让啊难道左姑娘是你家什么人不成。”柳三阳拧着脖子不甘示弱。
那人见柳三阳不识趣也就不言语了免得说错话两头不落好。
这人也是好意担心柳三阳大嘴巴把左羚的事当场说出来这会牵扯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甚至有可能会引发骚乱。今天是赶来来观摩比画大赛的若是闹出什么乱子追究起来金陵人的脸面就丢到苏州了。
虽说金陵是陪都可在文化方面还略逊苏州一筹吴中人文甲天下这是当时整个文林的共识。
金陵文人自然私不服气的再怎么说金陵也是大明开国的帝都嘛所以两个城市的文人一向暗中较劲。这种城市间、甚至地域间的较量千年前就有了千年后估计也不会消失。
“左姑娘在下柳三阳咱们在南京见过的。今儿个真巧在这儿又遇到了。”柳三阳见那人没接自己的话头以为他怕了又见旁边几个人都很敬重地看着他估计是猜疑他和绝色美女有啥瓜葛立刻飘了起来身子轻的更没有三两肉了。
两个看台相隔不远左羚当然也听见了只是看看这人当真没有一点印象。便稳坐不动连面纱都没飘动丝毫。
“咦左姑娘难道忘记我了吗?瞧你这记性我们不是……”柳三阳见左羚不回答有紧跟着聒噪道。
临近看台上几个金陵来的人心中一凛这家伙在金陵也是有名的混子好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就是个混子喜欢出入各种场所跟各种人混个脸熟虽然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倒是自得其乐。
若是平时也没什么但今天是什么场合啊尤其是左羚已经引起在场几百号男人的注目了这要让这个混子闹下去非出事不可。
“左姑娘我这里角度不对太偏了能不能到你旁边坐着啊。”柳三阳见没人搭理他越发得意起来在他心里认为没人搭理他那是都被他给镇住了。
他说着起身想移到旁边的看台去然后再移步到左羚坐着的看台上。
“这人是谁啊?有没有人做点好事把他扔出去?”左羚见他真是不知好歹忍不住微启朱唇开口丢出一句。
“好说。”
“得令。”
周围的看台上立即有一群人应和如同终于等到命令一般。几个人不约而同跳下看台穿过人群抓胳膊的抓胳膊、抬腿的抬腿不由分说把柳三阳高举起来然后“一二三”向远处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