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一走乔乘帆闭上眼睛靠在病床边脸色疲惫。
脑中有很多记忆闪过他又想起在宣州的往事。
他记起了当初去宣州的初心一来是早有计划去基层走动磨砺性格二来他查到乔氏集团有部分项目资金对不上背后势力同宣州方面有交易。
但他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可他一时半会并不能记起。
母亲的话字字句句落在他的耳中也刻印在他的心口上。
母亲说的是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以自己的心意做事从未考虑过其他。
作为一个王者他确实不需要过多考虑他人的情绪但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儿子他远远不合格。
窗外的雨声敲落在他的耳中如鼓槌阵阵入心。
乔乘帆心口波动起伏久久不曾平静。
叶佳期刚走到医院楼下一阵冷风吹过她裹紧外套。
昏暗的路灯下有人撑伞往她走来她一抬头才发现是乔斯年。
乔斯年替她撑着伞将她接到自己车上又给她拿了一条毛毯。
叶佳期一把握住他宽厚的大手依偎在他肩上惊喜地轻声道:“你怎么来了?夜很深了。”
“反正也睡不着。”他笑道“你不是知道的你不在我身边我一贯都睡不好。”
她习惯性在他颈窝里蹭了蹭顿时又变成软腻腻的猫儿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令她心安。
“怎么不上去?”她在他耳边轻问道。
“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叶佳期大抵猜到这个答案乔斯年一贯如此他对乘帆的爱最为深沉因为他也知道乘帆是三个孩子里心思最敏锐的一个。
“那我以后不单独出门了不然你又睡不好。”叶佳期心疼地搂住他的腰“以后要出去就带上你一起你要是没时间我就不出去。”
“我没那么脆弱。”
“哪里没有。”
“……”他顿了顿“政宝情况怎么样?”
“高烧还没有退不过我走的时候状况好多了睡得很香。乘帆在陪着他寸步不离。”
“嗯。”
叶佳期又将病房里的事说给乔斯年听字里行间也带着对乔乘帆的怜爱。
不过一提到乘帆小时候的事她又忍不住怼起乔斯年埋汰几句。
乔斯年:“……”
他莫名成了事件受害者。
一路上玻璃窗隔开窗外的风雨车内温暖如春。
雨下得很大黑色迈巴赫在路上疾驰穿过夜幕与雨水一路往乔宅开。